脉,脉象反应心气盛衰,不碰手怎么能把出来,御医也是老油条了,见云康单是不虞并未阻止,便战战兢兢地凝起神,继续感知脉象。
许久,御医撤开操劳的手,侧过身对上神色沉晦的皇帝,一板一眼道“脉浮无力,这位小先生气血不足,患有轻微风寒,臣开几副药,不多时能好转。”
云康眉目微展,嗯了声“没有别的了”
御医脸上露出犹疑之色,吞吐道“这个”
云康登基时,身边的人遭过一次大洗牌,他用了七日排除异己,留下来的皆是对他效忠的,连同太医院也是,男人耐下性子“直说。”
“臣曾经翻阅过关于鲛人的史记,”御医似有一瞬的顾虑,被这两字打消,掷地有声道,“鲛人族以成人那年为分水岭,血液里会生出一种物质,有些有,有些没有。”
“若是有的,腕心会长出半个黄米大的红痣,此类鲛人被称为毒鲛,除去同类,其他物种只要近他们的身,轻则皮肉腐烂,重则化为血水。”
御医下意识看了看床榻上的雪郁,见人表情愣愣,说话含蓄了些“臣见他年岁尚小,恐怕刚成年不久,这些天需要格外注意,如若腕心长出红痣,陛下要立即采取措施。”
雪郁“”
系统怎么没和他说有这一节。
御医一番话把雪郁听得有些呆,裹住肩头的被子往下滑,露出脖颈白皙的皮子,下巴捂了会就闷得红彤彤的,可见人有多娇,骨头都跟雪捏的一样。
云康听完没什么波动,在看到雪郁那副表情后,才挑了挑眉,自然地把被子拉起来,又怕把人捂热,没裹那么紧,他含着几分玩味道“你身子这么弱,变不了毒鲛。”
也就平时张牙舞爪脾气大了点,一受到什么,便像白天那样,窝在他怀里喘息着、发颤着,两颊是情动好看的红,被折磨久了,声音都绵得不成样。
要变也不是这样的变。
御医清咳了两声,引来云康发凉的注视,他提着自己的药箱,硬着头皮道“我看陛下面色有恙,想是近来思虑过重,促成了一定的压力,避免患病,陛下最好找些能纾解压力的法子。”
“朕听到了,你退下吧。”
御医俯首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寝殿。
雪郁用小脸蹭了蹭围裹的被子,听纳闷了,不解地抬起眼睛问“你每天也没什么事做,怎么会思虑过重这是误诊吧”
“”云康眉目深幽,他定定看了雪郁一会,坐到床边,捉过雪郁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答反问“你白天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雪郁慢腾腾地发热,支支吾吾撒谎道“不记得了。”
男人眉梢轻提,他在雪郁指肉间作祟,把人捏得又开始发软,偏还在故作正经地回忆“是吗这么快就忘记怎么哭着求我不要动了。”
雪郁万万没想到云康能堂而皇之地说起这种事,手心濡出汗,既有被乱捏的成分,也有被吓出来的成分,手指像是命脉,被牢牢握在其他人手里。
他不想在寝殿待了,努力抽回手,声音仿佛被泡出了水汽般“你是在取笑我本来可以不用你帮忙的,你非要来,就是为了抓住我把柄是不是”
因为把他侍卫带坏了,所以在报复他。
云康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指责,一重一缓地捏了下他的指尖,雪郁震了震,迅速咬住白天咬得红肿的唇,眼睛雾蒙蒙的,听见男人在耳边说“不是取笑,是求助。”
手指酥酥麻麻的,雪郁眼睫发颤,好不容易忍住怪异的感觉,又被磨了下腕骨,男人盯着他指尖,嗓音低哑“朕看你那么舒服,应该很能排解压力,不如你也帮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