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不再理会小厮,直接上前,拍了拍锦衣公子的肩,微笑“你的位子,我要了。”
那公子看的正起劲,蓦地听到方黎的话,不由得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
方黎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的这个位子,我要了。”
那公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方黎,过了半晌,才终于确定了他话中的意思,这人竟然是要自己让位于他他疯了吗自己凭什么要让给他这位子可是自己用了两万灵石才定下的
怕不是个疯子吧
这种人鎏金楼竟然也给放进来了,看来下回得好好和他们楼主说说,不要让随便什么疯子上来。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方黎。
方黎可没有兴趣把话说第三遍,他直接一伸手,将那个锦衣公子扔到了酒楼外。
这动静可就大了。
酒楼内外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高台上的舞姬,都惊的停了下来。
小厮已经吓蒙了。
方黎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似得,他拉着谢怀在身边坐下,一手支着下颌,望着高台之上,悠然慵懒的开口道“继续啊,别停。”
谢怀眉心越蹙越紧,方黎来就罢了,竟还公然在望山城闹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孤身一人。
因为心中忧虑,谢怀沉声开口“你不该这样的。”
方黎却一把握住谢怀的手,侧眸浅笑,温声宽慰“夫人不必忧心,为夫心中有数。”
夫人
谢怀表情蓦地凝固了一瞬。
他定定看着方黎。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之前说要放我走的是你,现在又喊我夫人,这般不知轻重的胡来而且谁是你的夫人梦中一切都是虚妄。
着实荒唐。
谢怀寒着脸就要反驳但视线一扫,掠过方黎挂在腰侧的同心符,这同心符自离开情人渡后,方黎随身携带一刻也不曾离身。
苍白清瘦的男子笑盈盈望着自己,那双眸似有情意酝酿
要反驳的话忽的噎在了喉咙里。
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我不会当真,你也不应当真
他们之间也不该继续这样下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己既已决定和他划清界限
谢怀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
罢了。
既然迟早是要分开,既然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你想胡闹便胡闹吧
他何必同这人计较口舌之快,倒显得自己也这般幼稚一样。
方黎按照剧情说出了台词,心中其实有少许紧张,眼看谢怀面如寒冰,以为谢怀要开口反驳,正思忖该如何应对,就见谢怀冷冷转头不再言语
方黎不由怔了怔,他沉思片刻,得出结论,谢怀果然城府极深,又沉得住气。
不屑于自己争辩。
方黎稍稍松了口气,转头继续看戏。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锦衣公子就带着两名丹山门执法弟子上来了,他指着方黎怒道“就是他抢了我的位子,还在城中公然伤人”
敢在望山城公然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名执法弟子冷冷看着方黎,道“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方黎充耳不闻,一挥手,那两名弟子也飞了出去。
这下子,整个酒楼都没有人看戏了,俱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方黎。
小厮神色惊惧,瘫软在地。
在望山城闹事的人虽少,但偶尔还是有的,但在望山城敢对执法弟子动手的,几十年都见不着一个因为执法弟子,代表着丹山门律法。
竟敢公然蔑视丹山门律法,这人怕不是真的疯了吧
谢怀薄唇抿成一条线,方黎显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丹山门注意,但是你可知这样做有多危险
你这是把自己和重万山一起架在火上烤
丹山门以律法立世,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践踏,为维护律法威严、宗门名誉,任何胆敢对执法弟子出手的人,哪怕你身份尊贵、修为高强,也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严惩。
丹山门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蔑视律法
方黎明知这一切,却偏要大闹特闹,闹到重万山的跟前,让他无法忽视,难不成他想要和丹山门开战
可为何是丹山门
丹山门距离浮丘山最为遥远,二者并无任何冲突,即便你要拿正道仙门立威,也该找跳的最高的九霄山,为何偏偏要选择最不可能的丹山门
难道,九霄山只是一个幌子,丹山门才是你的目标
谢怀眼神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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