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虑。
晚上,栗珵净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看书,虞峄在阳台就工作上的事情打电话。
等虞峄结束电话,走进客厅一看,一盏暖灯下,他那娴静美丽的妻子正在安静地阅读。他直接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凑近看她手里的书,看一眼就笑了“读这么有文化的书”
栗珵净读的是一本她翻了好多遍的诗经,经典读物,百读不厌,只不过生僻字多,乍看比较高深,实则内容淳朴真挚,充盈着艺术之美。
她放下书,笑着看他。
“你继续读。”虞峄伸臂搂过她的人,让她依偎在他肩膀上,“读给我听。”
栗珵净便又拿起书,就正翻开的这一页读下去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直到栗珵净都读完了,虞峄问她是什么意思。
栗珵净为他大致讲了一下内容。
“这是我大学一个学姐失恋后读的,当时她摘抄后发帖在学校贴吧上。”栗珵净缓缓说,“她说女生都应该读一读这个。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讲的是这个女子没有做错任何事,男子的行为却前后不一致了,男子的感情也没有一个标准,他时常在变。”
虞峄听老婆这样讲,简单想了想说“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他一样吧。”
栗珵净不置可否,又说“还有这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子耽兮,不可说也,是劝女子不要轻易沉溺爱情,因为很难脱身,但男子不一样,他们再喜欢、依恋一个女人,都能很快放下。”
等栗珵净再次抬眸,虞峄对着她的眼睛,较真地说“我不能代表所有男人的想法,但就我来说,我很难放下。”
栗珵净反问“是吗”
“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不甘心轻易放你走。”虞峄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我现在心里想的。”
栗珵净被他的这句话骤然打动了。即便她也明白当下的情话和承诺只能代表当下,随着时间过去,秋水起,桑叶落,人的感情未必会一直不变,但这一刻,她从虞峄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赤忱和真实足够了。
她主动贴近他,很快去亲了亲他的脸,不无温柔地说“虞峄,人的恋情容易变,任谁都一样,我不会要求你承诺对我的喜欢是一辈子。只要你当下对我真诚,不欺骗我,尊重我理解我,你能做到这些就足够了。”
她轻柔地笑了一下,补充道“足够让我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