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了一下,薛裴看了眼,是朱依依发过来的消息。
一一你回老家了
薛裴走得慢了些,回道嗯,昨晚刚到的。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带点上去。
一一不用。
不希望话题就在这里终结,薛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抬起头,思考了一阵。
楼顶上两位工人正从起重机搬运货物,放在一旁的金属钢板半悬在空中,风一吹摇摇欲坠,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薛裴正要提醒走在下面的朱建兴,但就在这一刻,戴着头盔的工人拿走了压在钢板上的重物,那块金属钢板就这么直直地从高处往下坠
瞳孔骤然放大,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在最后时刻,薛裴跑上前,推开了朱建兴。
砰地一声
世界好像变成了黑色,除了疼痛,所有知觉都被削弱,听觉也渐渐模糊。
鲜血汩汩流出。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有人在弯腰查看他的伤势。
手机掉在地上,已经砸得粉碎。
因此,那条编辑了一半的信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家里给她打电话那会,朱依依正在参加公司内部举办的比稿会。
马上就轮到她发言,她整理着讲稿,准备上台。
这次的比稿,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但如果能被评为第一名,团队里能有五千块的奖金,平分到每个人头上也有几百块。
开会时,她的手机开了勿扰模式,直到开会结束,她才发现半个小时前吴秀珍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
吴秀珍还是第一次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
看着这十几个未接来电,朱依依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刻回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那头止不住地哭,连话都说不清楚,声音支离破碎。
磕磕绊绊的语句中,她听明白了吴秀珍的话。指甲刺进肉里,钻心的疼。
当晚,她就坐高铁回了老家。
四个小时的路程,她反复翻看着薛裴这几天给她发的信息。
他说,他要去出差了。
他说,周时御总是在他面前秀恩爱。
他说,等我回北城,给你一个惊喜。
深夜的高铁,空旷,安静,她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终于泣不成声。
其实,那天她去寺庙祈福的时候,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但一直没有拿给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