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下去吧。”
“”
“想说什么”
“想问你,这条路的具体定义是什么。”宣月停在居民区外,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
“那好,是我不想让你知道。”
宣月抬起头来望着他,试探道“是电影里演的那样,收保护费吗”
阿皓不语。
“放高利贷”
“”
“还是拿人钱财,”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宣月执拗地望着他,阿皓看着别处。
他笑笑“别问了,一天只有一个问题,今天的份额已经用过了。”
“阿皓,你手上沾过人命吗”
阿皓一顿,回头看向她,笑意消失不见,目光似刃。
宣月一眨不眨望着他,轻声问“黑社会做的无非三件事,黄,赌,毒。你开酒吧,那里有小姐吗有地下赌场吗还是”
她的声音轻轻弱下去,像是有些害怕,身子都抖了抖。
“你贩毒”
阿皓看她片刻,笑笑,眼里的锋利眨眼又消失不见。
他温柔地替宣月拢了拢衣领,问“真对我这么好奇”
“嗯。”
“为什么好奇”
“不知道。”宣月慢慢地垂下眼帘,轻声说,“那我问你,你又为什么对我好”
“我对你好吗”
“不好吗医院里陪我长聊,请我喝昂贵的酒,店里生意不好就想方设法讨我开心,还有酒吧里、卫姨的火锅店里”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些,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宣月慢慢地抬眼,“那一个女人想了解一个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对望良久。
阿皓低声笑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有些事情还不能说。”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说”
“到你不会被我吓跑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被吓跑”
“我不知道。”阿皓说,“所以在确定你不会被吓跑之前,我不想说。”
宣月还想继续努力,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打断。
“很晚了,回家吧。”
这是崔明皓第一次赶她走。
宣月止住话头,告诫自己不要太心急。
她思量片刻,轻轻垂下头,眼里蒙起一层水雾,“是不是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什么”
“下一瓶酒,下一个问题。”
阿皓说:“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他伸手轻轻捏住宣月的下巴,靠近她,在宣月浑身僵硬迟疑着要不要退避时,最终只在她发顶亲吻了一下。
他说:“小月亮,我们要循序渐进。”
宣月回家的第一件事:洗澡。
而洗头这个过程她重复了整整三次。
她迫切希望此刻林长野在她身边,她想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是不是太心急,该不该推开他。
她浑身发抖,为自己装作情动而心理不适,也为事态发展而惶恐。
如果林长野在就好了。
如果抵足而眠,她一定不会这么坐立不安,会比现在安心的多。
而她不知道在黑夜里的另一个角落,有人摘下耳机,重重砸在地上,下一秒忽然冲出家门,骑上黑色赛摩在长夜里疾驰而来。
他超速了,也未戴头盔,像脱缰的野马。
可是摩托最终停在半路。
他的脸被风刮得毫无血色,眼眶却充血了。
冷静。
要冷静。
这是任务。
不要失控。
林长野一动不动僵在路边很久,那口气淤在心头,无处消解。
可最终还要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他骑着车,看着没有尽头的夜,冷冰冰的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淌出血的却是另一个地方。
他回到家中,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来,不时翻动,然后在手机上一下一下敲着,艰难地发去消息。
194: 37。82。183:65。
很长一串数字,没有规律可循。
宣月收到消息时,从床上弹起,看见这行数字,立马开灯,翻身从床头柜里抽出了一本书,呼啸山庄。
这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一个版本。
194: 37。
代表第194页,第三行,第七个字。
她一一对照看下来,这些杂乱无章的数字最后串联成一句话。
“做得很好。”
宣月忽然红了双眼,一页一页急切地翻书,回以同样杂乱无章的一串字符。
林长野解开了线索。
她说:“我想你了。”
再下一条:“戴上耳机。”
林长野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