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习惯。”林长野瞥他一眼,补充说,“尤其是男人。”
宏立城“这么大张床,你一个人睡,睡得过来吗”
“不劳费心。”
“我记得以前来你家的时候,你还是单人床。怎么换床啦多久换的”
“多久换的都跟你没关系,你只配睡地铺。”
一边念叨着小气鬼,一边被林长野推去洗漱。
宏立城下班后就去找朱迪了,两人又哭又闹折腾到半夜,他一身臭烘烘的,洗了个澡,出来问林长野“老大,有没有t恤,借我一件。”
林长野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睛说“衣柜里有,自己拿。”
“哦。”
身后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宏立城还挑三拣四。
“这件好丑,不穿。”
“这件都起球了,还不扔”
“哇,你衣柜里怎么全是白t,能不能有点款式”
林长野忍无可忍,“嫌不好看就别穿,裸奔吧。”
一句话,宏立城闭上了嘴,只是没过几秒钟,又疑惑地问“咦,你衣柜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林长野倏地睁开眼睛,回头看去。
宏立城手里拎着一条水蓝色棉布长裙,正奇怪地打量,“尺码还挺大,xx”
林长野蓦地坐起身,一把夺过裙子,往衣柜里一塞。
“你还是裸奔吧。”
宏立城嘿嘿一笑“别啊。”
从衣柜里抢救出一件白t,他一边穿一边问“裙子是谁的”
林长野关上衣柜,躺回床上,不想理他。
“总不能是金屋藏娇了吧”
“”
“但我相信你的眼光,藏娇也不会藏个xx的妹子,难道是你妈的裙子”
“”
“不能够啊,这么嫩的颜色,也不适合阿姨穿了”
“宏立城。”床上的人一字一句叫他的名字。
“怎么啦”
“闭嘴。爱睡睡,不爱睡滚蛋。”
宏立城听出了忍无可忍的情绪,捂住嘴,嘿嘿一笑,“这就睡,马上睡。”
只是嘿嘿了没有两秒钟,躺下来的时候,又开始凄凄惨惨戚戚。
呜呜,朱迪,我好想你。
军训结束后,宣月和袁立一同回到了队里。
众人围着他们啧啧称奇。
“瘦了。”
“黑了。”
“看着倒是更精神了。”
“想必队长没少折腾你们,听说你俩白天军训,晚上特训。”
“啧啧,孩子才刚踏入社会,就被无情地摁在地上摩擦,有没有体会到社会的险恶”
宣月笑起来,说“累是累了点,但学到了很多。”
比如像队长这样的渣男,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
众人一早得知他们要回来了,买了茶点、饮料,说是替他们改善生活,接风洗尘。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除了
宣月看着在窗边托腮凝望,泪盈于睫的宏立城,总感觉给他一捧花,他就能举着小铁锹一边抹泪一边挖坑,开启葬花之路。
明明一个月前他才是队里上蹿下跳最蹦跶的那一个。
宣月小声问李敬“天王师兄,宏师兄他怎么了”
李敬见怪不惊,一脸平静地说“哦,他啊,他失恋了。”
“失恋了”宣月想起那顶写着“to y ove,宏立城”的帽子,咳嗽一声,“和judy”
“咦,你也知道judy”
“偶然得知。”
“对,是和judy。妹子中文名和英文名一样,都叫朱迪。”
“他俩怎么啦”
李敬叹口气“没什么大不了,他俩隔三差五来这么一出,最后总会和好。”
想起什么,他好心叮嘱宣月“你可千万别去关心他,宏立城这话痨,只要你敢问,他就敢拉住你吐苦水吐个一天一夜。”
宣月连连点头“明白”
可惜天不遂人愿,宣月没有主动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门。
午间休息时,大家趴在桌上睡的睡,出外勤的出外勤。
宣月刚刚归队,早上收到林长野拿来的一叠文件,说是最近接的新案子,让她看看。
她抓紧时间,没有午休,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资料。
其间犯了困,去茶水间冲咖啡。
走廊上静悄悄的,端着刚泡好的咖啡,宣月一边揉眼睛,一边往办公室走。其间经过资料室,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持续不断的奇怪声音。
像是小猫小狗在呜咽。
她吓一跳,侧头一看,发现资料室的门虚掩着。
迟疑着推开门,她轻声问“是谁在里面”
那个声音停止了一瞬,下一刻,变本加厉呜咽起来。
资料室里一如既往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宣月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