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心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
见萧无欢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窃喜,找准了方向,立马射出毒针。
只是,毒针都还未近萧无欢的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突然掉落。
郁心很不可思议。
萧无欢缓过神来,看了过来。
他看着落在地上的毒针,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周遭就护出现结界墙。犹如护体真气一样,保护着他。
怎么会这样
他对结界术也不完全了解,此时也懒得思索。
他抬起眼,紫眸眯敛,越发邪佞,冷郁,他一步一步朝郁心走了去。
郁心更加恐惧,立马拔剑“萧无欢,苏姝背叛了你,不是我,不是我”
萧无欢没做声,仍旧往前走。
郁心挥剑而来,萧无欢一拂袖,一堵结界墙就当在她面前。郁心的剑似被凭空拦住,怎么都劈斩不下来。
萧无欢眸光一寒,结界墙突然化成一股力量,将郁心狠狠地震飞出去
“嘭”
郁心撞在墙上,跌落在地。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萧无欢一眼,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秦晚烟听到动静,找了过来。她不悦道“萧无欢,你好歹出个声”
他们找不着人,都有些急了,以为这水榭里还有埋伏。
萧无欢回头看去,原本黯然失色的脸上立马浮出笑意,格外的轻浮“小野猫,就这么担心我呀”
秦晚烟冷冷道“是”
萧无欢愣了。
然而,秦晚烟大步走过去,语气更冷“担心你又坏了本小姐好事”
她进屋将郁心拽起来,看都懒得多看萧无欢一眼,立马大步往外走。萧无欢看着她的背影,邪肆的笑颜却渐渐黯淡了下来。
他喃喃道“小野猫,你知不知,那天本尊也在”
那天,他手下的人去天牢劫狱,遭了埋伏,却还是逃脱了。穆无殇亲自追出城,还负伤了。
他一直在暗处躲着,总觉得穆无殇负伤十分蹊跷,并没有马上动手。穆无殇躲入了一间农舍茅草屋,他决定出手了,秦晚烟却突然闯进去,很快,两个杀手也追到。
他终究没有闯进去。
是他太过于谨慎了,还是他与她终究缘分不够。
一念之差,抱憾终身吗
萧无欢思索着,嘴角泛起丝丝自嘲。
穆无殇很快从另一条路找过来,他看了萧无欢一眼,便追上秦晚烟。萧无欢嘴角的自嘲愈甚,慢慢跟上。
天还未亮,云城仍旧一片寂静。
秦晚烟令人将郁心押送去苏家,便同穆无殇他们带着昏迷的季天博,往福来药堂赶。
到了福来堂,东方既白,朦胧破晓。
药师们已经制好了药,来福堂后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片静谧。
聂羽裳亲自守了一夜,如同他们预料的一样,这是一场戏,根本没有人进出。
“嘭”一声,后门被撞开,没一会儿,两个药师和数名学徒全都被押了过来。
秦晚烟很干脆,将被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季天博丢在地上。
两药师见状,吓得脸色瞬间白掉,那老药师甚至都腿软,跌坐在地上。
“饶命啊,我们也是被迫的”
“我们只负责制药,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过饶了我们吧”
果然如聂羽裳和萧无欢预料的,抓季天博来审这两人,比审季天博容易多了。
秦晚烟冷声“制什么药可有药方”
药师连连点头,“有有有,在屋里,小的这就去取”
萧无欢跟了过去,药师不仅拿出了药方,还将拿了好几味药材出来,“就是这样,这些药材是余留的。”
秦晚烟看了下药方,好不意外。她又看了看残留的药材,眉头不自觉锁了起来,“确定是这药方”
药师立马跪了,“小的万万不敢说谎小的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老尊主手上,小的是被迫的呀”
众人都瞧出不对劲,穆无殇问道“怎么回事”
秦晚烟道“这药方是治病之用,适用于麻风病的一些后遗症。”
穆无殇意外了“那病人是麻风患者”
萧无欢和聂羽裳都看了过来,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季天博要治一个麻风病人,不至于如此藏着掖着这么多年可是,这药师看这样子,也不至于说谎。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推测有误,这病人并非季天博拿来养异血的,而是季天博重视,又没法公开的人
秦晚烟朝萧无欢和聂羽裳看了去,她都还未开口,萧无欢和聂羽裳就都摇头。他们想不到会是什么人。
秦晚烟追问道“那病人是什么人”
药师连连摇头,“小的制了那么多年药,就不曾见过那病人一面,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