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2 / 3)

。十分冷静,举止怪异。

找东西那是他信口胡说糊弄皇后的,他能看的出来,小姑娘是来寻他的。

为何呢

薛执端坐在榻上,垂眸思忖,身子僵在那里,像一棵枯木,久久不动。

半晌,抬手揉了揉额角,无奈笑了。

她很可疑,他好像也不太正常了。

苏翊昙从皇后宫里出来,自信满满地带着赏赐前往陆府。

到时,正巧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官袍的男子骑在马上,与他的轿子交错而过。

黑色的官袍在景朝很少见,只有一种人穿的是这个颜色的衣裳

御司台,宣王的人。

苏翊昙看到了那把象征男子身份的刺春刀,认出那是跟在宣王身边多年的心腹,卫惩。

他紧蹙了眉,有些不安。

虽然他也知道这或许是宣王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护送陆夕眠,但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这种烦闷感在他被陆家的门房拒之门外时达到了顶峰。

他的东西没被留下,人也没能进去。

阻他进去的人说是陆夫人交代的,他家姑娘重伤需要静养,闭门谢绝一切来客。

苏翊昙不懂,卫惩只是前脚才刚离开,陆家的大门为何这般迅速地就关闭了,好像提前知道会有人来。

苏翊昙站在陆府门外,脸色阴沉。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想见陆夕眠却扑了个空。

他是来探病的,总不好硬闯。

苏翊昙无法,只得回去。登上了马车,手撩起轿帘,最后又转头望了一眼陆家紧闭的大门。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改变。

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

将军府内。

“走了吗走了吗”

右耳上裹着厚重纱布的少女坐在床边,晃着小腿,神采奕奕,瞧不出一点难过样儿。

倒是坐在她左侧的年轻妇人满脸泪痕,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仿佛天塌了一般。

“走了走了,姑娘都放出话去,谁敢让人进来啊。”

婢女冬竹从水盆里拧出一条温热的手巾,走到少女面前蹲下,执起她那双脏兮兮的小手,一边擦拭指尖的血迹,一边无奈地说着。

陆夕眠听罢松了口气,嘟囔道“可不能放进来,那不是个好人。”

手被擦拭干净后,她回身抱住身边的妇人,撒娇道“阿娘别哭啦,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是好好的”妇人捏着帕子伤心地抽泣,眼中尽是心疼,“净胡说八糊弄我,当我看不到吗这耳朵疼不疼呀”

她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

陆夕眠瞧着妇人,看着看着自己眼眶也红了,但她的嘴角却是笑着的。

前世韩氏在牢里病死,带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今生她还能有机会看到那个孩子出生吗

陆夕眠紧紧圈住韩氏的脖子,用力吸了口气,轻声道“阿娘,不要紧的,只是右耳听不到了。只要性命还在,便都不是难事。”

她想,今生不仅要看着弟弟或妹妹出生,还要给爹娘养老送终。

韩氏请的大夫很快到了,陆夕眠把那个年轻太医给她的方子交给冬竹,让她跟着大夫去抓药。

时至黄昏,落日余晖从窗外照了进来。

用过晚膳,汤药也熬好了。

陆夕眠慢吞吞地喝着难闻的汤药,倒是把才平复好心情的韩氏吓了一大跳。

这这还是她那个每次喝药都要撒娇耍赖的女儿吗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乖巧了

陆夕眠费劲地把药咽下去,抓了一大把蜜饯塞进嘴里,一股脑地嚼碎咽下,人才算又活了过来。

韩氏虽外表柔弱纤细,但也是个心胸豁达、外柔内刚强的女子,她见女儿如此乐观,知道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很快调整好心情,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日子总要继续过,总不能一味愁眉苦脸。

用过了药,陆夕眠准备休息。她喝了太医送的那副安神方子,见效很快,只半个时辰,便昏昏沉沉。

韩氏叮嘱她好好休息后便走了,陆夕眠躺在床上,失神看着床顶。

今天见了宣王,表现不太好,光是跟个傻子一样发呆,都没好好说过话。

不怪她,谁叫宣王长得实在太好看。对着那样一张脸,对着那双极致漂亮又温柔的笑眼,没有几个人能不分神吧。

她静静地回忆今日发生的事,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外头热闹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总觉得好像听到外头有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她耳朵不好,约莫是听错了。

陆明鸢应当回来了吧,大伯那边在说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前世父兄被冤,大房那边却安然无虞,这其中若没鬼,她千万个不相信。

外有虎狼,家贼也得防。

陆夕眠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