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鲤第一次托我办事”。
霍延之立即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伏虎山”。
华平乐失笑摆手,“怕了你了,我们一起去你这儿的库房看看。
缺的再遣管家去买,不合适再换”。
霍延之这才舒展了眉头,陪着她一起去库房挑东西,又列了个单子让管家去买缺的东西。
好不容易忙活妥当,华平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道,“我都许久没给你做过衣裳了。
今天做两件小衣裳应该来得及,正好再挑一匹布”。
华平乐挑了一匹白色素缎,算着时间,天黑前做出一套中衣来应该赶得及。
她女红还算拿得出手,给霍延之量了尺寸,就拿着针线剪刀等物剪裁了起来。
霍延之拿着本书坐在旁边,只那书却是久久不翻动一页。
华平乐估计得还算准,堪堪在晚饭前赶制好,只霍延之试穿时却发现肩膀处窄了些。
华平乐看了看也就知道原因了,摇头失笑道,“我按着给兄长和父亲裁衣裳的样式给你裁。
却忘记了他们是拿笔的,你却是拿梅花枪的,肩膀处要再放宽一些。
算了,越赶越赶不及,左右也不急着穿,我先回家了,下次来再给你改”。
霍延之抿唇,忽地开口道,“我从伏虎山回来就去华家下聘”。
华平乐讶,“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他们已经合过八字,早就该到行纳徵礼的,却因为华大姑奶奶大归、萧明昭夭折等事耽误了。
霍延之俯身将她抱入怀中,闷声道,“你嫁给我后,就不必这样赶着回家了”。
“至于,福广王儿戏般说什么婚期就定在九月,更是万万不可。
福广王孑然一身,姑娘却不是,万万不可拿自己和家人的安康去赌”
苏羡予的警告言犹在耳,虽说不排除他说谎的可能,但华平乐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苏羡予的警告绝不是无的放矢。
只福哥儿明日去伏虎山说不定又是一场危机,她就不必说这样的话让他烦心了。
华平乐遂安抚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明天送你出城”。
霍延之没有接她的话头,再次道,“等我从伏虎山回来,我就去华家下聘”。
华平乐见他盯着不放,只得哄道,“好了好了,知道了,这样的事,我不好插手,你去与祖母、礼部尚书商议就是”。
霍延之默然,他十分清楚,对他们的亲事,她远远不如他热切,甚至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嫁给他。
只是,他想娶他,她就说了好,仅此而已。
华平乐却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本就不该插手,甚至都不该多嘴的。
“那我先回去了”。
霍延之慢慢放开她,“我送你回府”。
华平乐,“呃,这时候大家都在用晚食,要不,你还是别送了”
免得臭得整个正阳坊的人都吃不下饭。
霍延之,“”
不行,他现在就要动身去找那该死的解药
霍延之射杀戚谷丰与其长子,并带回了戚谷丰头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无数人蜂拥至福广王府门口,就为一睹霍延之的风采。
孟姜等纨绔更是冲在最前面,可惜福广王府因为霍延之的伤闭门谢客,他们根本没能进得去。
他们只好又去了华府,结果华平乐竟然在福广王府
撒谎
福广王府不是闭门谢客么
那华平乐是怎么进去的
他们没办法,只能扫兴而回,第二天一早就堵在了华府门口
华二姑娘肯定不可能在福广王府留宿,他们不信堵不到她
果然,他们这次堵到了华平乐,勒令她请他们去杏花村喝酒。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让霍延之一起去。
华平乐惆然不乐,“他出京了,去找解药了”。
他去广州府是秘密出行,面对的只有敌人。
这次去找解药却是世人皆知,面对的是比敌人更危险的“自己人”。
她不放心,却也知道霍延之说得对,她的福哥儿长大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将他完完全全地护在自己羽翼下,只能放他自己面对危险。
他是如此,阿鲤也是如此
短短一天的时间,街头巷尾流言汹汹,已经将霍延之中毒美化成了他在与戚谷丰大战三百回合时,戚谷丰使了阴招,在刀口上抹了毒,才导致霍延之受伤中毒。
孟姜等人听华平乐说霍延之载誉归来后,竟然又不得不马不停蹄去找解药,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怒骂戚谷丰阴险狡诈。
华平乐听了一会,才听出来外间流言竟已传成了那样,哭笑不得。
她也不去纠正,带着一帮少年少女直奔杏花村。
这时候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