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格兰威特(2 / 3)

兰威特作为顶尖杀手的敏锐程度。

什么也没找到。黑泽阵松了一口气,以他查探的细致程度都没有发现什么,大抵格兰威特的确一无所知至少明面上没有。他理了理衣摆,开始复原自己破坏的东西。

可就是这么巧,衣兜中的打火机随着动作翻出一道弧度,被甩到了书架上,黑泽阵便停下动作,伸手去取。

这本应当没什么的,如果他没有注意到打火机下的那一套书那是搬来后松谷矢买回来放着作伪装的玩意儿,也许是旅馆时随手塞给黑泽阵的那本书让他产生了什么误解,这一书架几乎全是各类歌剧戏剧的相关书目。

他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抽了出来,意识到这一套书不对劲。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黑泽阵注意到了某个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细节,以至于他瞬间明白了这些装样子的书被人挪动过,并且那个人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人发现。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飞快地靠着自己曾从松谷矢那里学到的东西解出了机关的破法。

斜后方传来轻微的声响,金属卡口挪动的声音从时钟上传来,几乎要被秒针跳动的滴答声遮掩住。

黑泽阵的耳朵嗡鸣一声,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那一声嗒,一下一下在脑海里回响着。他平静地找来凳子,平静地登上去,平静地打开那处在视野盲区而被忽略的时钟。

掩盖真相需要一重又一重厚重的帷幕,但揭开真相却如此简单。

黑泽阵手指一拨,那时钟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金属指针与度盘钟面便破碎成参差的时间碎块。

黑泽阵没有拦,只看着时钟后那狭小的一道狭缝,手指本应是伸不进去的,他却毫无所觉一般硬生生将手指往那细细一道缝中探去,只摩得指尖破开,渗出血来,他仍固执得探着,全然或是故意忘却了以工具代替。

他终是靠着几乎反卷的指甲将内里的东西剐了出来,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花花绿绿小卡片的一瞬间,他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啊,没有处理掉那张小卡片,果然是那天他犯下的最大错误。

他已经全然猜到了故事的全貌。黑泽阵带血破开的指尖捏住一角狠狠一掀,只在露出的夹层角落里看到了一瓣樱花花瓣的标识。

不用看完了。

黑泽阵猛地松开了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接住,他捂住脸无声笑了一会,从凳子上轻巧跳了下来。随手抓出衣兜里的打火机,烧尽了这被格兰威特藏起来的秘密,又将胸口处的御守翻出,一应烧了个干净,最后将打火机往地上的碎片堆里狠狠一掷,不顾那些支棱着的时钟碎片,一脚碾了上去,发泄般地听着金属变形扭曲的声音,渴望着碎片扎到脚心的疼意。

如若不然,胸口生生剜去一块的空洞又要如何填埋那在四肢流窜,愈燃愈烈的乱火又要凭何浇熄

他最后重重碾下一脚,将那些碎屑一踹,甩上了门。

格兰威特不会再回来了他心知肚明。

所有的一切,那些假象,他已经全部看破了。

上木苍斗也是褐发,追杀卧底那日废弃大楼的突然爆炸,根本就是联手策划好的戏目。那天在超市,他去见的大概是自己的同僚吧。

旅馆也是,既然这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被保留下来,大抵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松谷矢的目的根本就是里应外合否则他缘何不曾细细搜寻地下室中敌人,将他们一一送回死神的怀抱总不可能是顾及你黑泽阵的性命。

可你却险些为此舍生忘死,险些为他抛却过去他根本如最初一般无二,只是施舍几分虚假温情罢了。

格兰威特什么也没做,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笑了。

更可笑的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将那最直接证据的小卡片点燃了。黑泽阵不受控制的怀疑起记忆中的一切来,或许神庙内的巫女也是什么接头人之一,松谷矢,不,格兰威特带他过去无非是在事情败露好让他作替罪羊。

他绝不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黑泽阵将记忆里的欢欣一点点抽离,相处的一切都笼罩上了背叛的阴影,关心都显得别有目的,他走回自己的房间,终于将自己剥夺成一块冷硬的生铁。

他决意要用背叛者的鲜血来铸刃。

黑泽阵拿起手机,指尖的伤口尚未结痂,他随手抓过一张纸擦拭掉屏幕上的血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打开屏幕。

ru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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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市区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朗姆仍是戴着厚面具,身形藏在宽大斗篷里,声音连雌雄都分辨不出来。

“什么事”黑泽阵左手收在衣兜里,内心早已隐隐有着预感,如今只剩一片冷寂。

“格兰威特是卧底。”朗姆将他们编造的虚假资料送到黑泽阵手中,“你大概误会了什么,索甸应该告诉过你,你能从地下室出来只是好运”

“我知道了。”黑泽阵以让朗姆眼花缭乱的速度翻过手中的资料,没有压制眉宇间的怒气,“呵,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