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失去了将真相说出口的机会。
而他甚至没有理由说什么,认识黑泽阵的是松谷矢,死去的也是松谷矢,这一切和长冢朔星并无关系。何况他的父亲还无比严肃地告诫过他,绝对不能让松谷矢成为他自己。
诸伏景光这下确定长冢朔星是遇到了某些事情“是在后悔什么事吗”
“不我没有后悔。如果再面对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尽管那是世间最残忍的事。”长冢朔星道,“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糟糕的成年人。”
诸伏景光把青年的脸掰正“我以为我们刚刚毕业不到一个月怎么一幅我们分开了好几年的模样。”
“谢谢诸伏。但是你这样,我有点害羞。”长冢朔星从被子里抽出手,拍了拍诸伏景光。
“说正事呢,别闹。总之,我是想说,虽然我们的痛苦大多源自无能的愤怒,但我们只是凡人。”诸伏景光眼中的情绪像是大海在呼吸,“saku,人力总是有极限的,谁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你不必总是苛责自己我们都在呢。”1
“这会让我更愧疚。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止步于此的。事情已成定局,我确信我已经尽力了,也做不了别的什么。”长冢朔星捂住脸,叹了口气,“景光我多希望你们不要走上这条路。”
室内沉默了一会,诸伏景光耐心地等着自己的同期整理情绪。
“我无法保证,但我会相信你。我们没有理由欺骗,背叛我们的朋友。”诸伏景光把滑下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所以,这是什么毕业后的谈心夜话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长冢朔星嘴角轻勾,被诸伏景光按住脸,猫眼青年手掌覆到他的脸上,挡住了他的眼睛。
“别这样,saku。如果难受就哭出来,不要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连zero也知道受伤要来找我上药。
“你好像忽然就变得很喜欢把事情压着不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唔我其实可以理解,可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吧saku,我们对你抱有的期望和你对我们的一样所以也稍微和我们分担一些吧”
“你和降谷也没有把我们牵扯到你们工作里的想法。”长冢朔星缓和了呼吸。
诸伏景光仍是温和的语调,却从放下防备的同期话语中捕捉到了信息“我们有正当理由。你的话在告诉我,你现在面对的事情危险到你完全不想我们参与。这种想法可太自大了saku。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未成年需要精心呵护的小孩吗”
“你哪来的资格说我啊。”长冢朔星轻笑一声,想起来这个人不顾一切去拼命的样子仍会感到浑身冰冷,“之前外守一的那件事里,你冲进去前可也没和我们打招呼。”
“那不一样。”诸伏景光眨了眨眼,长冢朔星能从他的指缝里看到他稍稍冒了些胡渣的下巴,猫眼青年又将另一只手覆上来,“这是对同期的信任,我有给你们讲计划的。”
“狡辩。”长冢朔星没什么力度地反驳了一句,“不愧是景光,我们谁拿你说的话都没办法。”
诸伏景光被这话说得愣了一下,复又笑开“那我们恐怕都有同样的缺点了。我们六个,谁也没办法对其他人的要求视而不见吧”
“”
掌下青年的眼睛颤动了几下,低低应了声嗯,诸伏景光能感觉到那是一声带着潮意的叹息。
长冢朔星的悲伤安静如海。他短暂地沉默了,但诸伏景光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过了一会,青年扭头让诸伏景光的手滑下来。
“所以降谷”他看上去脸色糟糕,但这好多了,至少他再没有试图强打起精神遮掩眉宇间的倦意表现出一份运筹帷幄,战无不胜的姿态。
“啊,没事,交给我吧。”诸伏景光对自己幼驯染倒是十分了解,“我想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你也知道,zero在各个方面都很认真。”
“好吧。不过景光,就像你说的,我对你们抱有你们对我同等的期望。所以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收到类似被子弹打穿的手机这种东西,连哀悼都说不出口。”
“你们都要好好珍重自己”感冒药多少有些催眠效果,褐发青年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我知道啦。晚安”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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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冢是感冒了吗明明昨天还提醒了我们要下雨,自己却没有带伞”第二天一早,警视厅的同事们看着明显没有精神的青年,纷纷出声询问。
“嗯,没有什么大事,昨天遇到点意外所以淋了一点雨。”褐发青年眉眼弯弯回应到。
搜查一课的工作仍然很繁忙,不过为了照顾一下生病的后辈,今天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让长冢朔星出外勤。
褐发青年在办公室里处理好了档案并整理好了资料,闲来无聊,又头脑昏沉,索性把中居佳乃的案子资料又调出来查看。
时间线覆盖后档案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确认琴酒确实成为了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