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道夫的德国元首如今联合意大利,兵压法兰西、力挫波兰,整个欧洲都恐怕找不到敌手了”
那个声音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
“我等扎根于欧洲,仅以我等的力量恐怕难以有十足把握,或许我们应该向大洋彼岸的新世界寻求帮助了。”
新世界这个词一出,几人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些隐修会的老修士而言,这个词汇仿佛是有着什么奇特力量一样,让他们不愿提及。
“新世界您的意思是向那些沉迷于世俗权力和财富的商人、那个共济会求助”
不满的苍老女声响起,其中的厌恶溢于言表,仿佛是她与这个共济会之间存在什么过节一般。
“共济会掌控整个新大陆,欧洲也有他们的力量,它们的力量犹在隐修会之上。此刻不是计较恩怨的时候了,为了人类的利益,我们应该联合共济会一起击败那位德国元首。”
伴随着这个声音,地下教堂当中再度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几天后,一封信件被送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某处。
“关于德国世界密钥”
而在柏林的某处,那个被严密保护在重重钢铁密室和最先进机关的地方,那个栩栩如生的雕像之内,一只竖立的瞳孔睁开,冰冷的注视着那水晶天内。
在棋盘之上,那个双手握着武器的凶恶头颅在自己的母体之上肆意挥砍着,所挥砍之处,到处都是渗出的鲜血。
那长满千百个头颅、千百只手脚、非人非兽的庞然大物发出痛苦的声音,它试图摆脱这一痛苦,但身上的千百个头颅却都有着自己各异的想法,在一旁疯狂鼓噪着,令它难以实现自己的想法。
“”
注视着那个痛苦的庞然大物,那冰冷瞳孔发出了常人无法听见的古怪嗤笑。
民族主义,这一起源于英法百年战争、经由那位救国圣女贞德而激发出来的爱国情绪,又经过了法国大革命的洗礼,它促使了那水晶天之上的东西诞生。
正因为对于自身“人类”概念的形成,最终形成了那个长有千百头颅、匍匐在大地之上的庞然大物,因为所有的人类都将自己视为同类。
而现在,这个曾经促进进步的东西,也最终扭曲成为了一个乖戾残忍的东西。
智慧诈,勇气生暴虐,爱情生色欲,仁慈生软弱善恶一体,万事万物都有其两面,那么,为保护国家而诞生的民族主义又将会诞生出什么
冰冷瞳孔曾经说过,它借助贞德之手种下了一粒种子,如今,这粒种子发芽了。
注视着那棋盘之上的庞然大物痛苦哭泣着,那冰冷瞳孔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嘲弄着那自不量力的幼兽。
当讲完这番话后,阿道夫又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多瑙河。那座以前经常惹他莫名生气的老铁桥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在库比席克的记忆当中,当初阿道夫在畅谈自己对于林茨的城市构思时,就常常看那个“丑陋的大怪物”很不顺眼。果不其然,他又立马开始抱怨道。
“那个丑陋的东西居然还在不过它也剩不下多少日子了,你等着瞧吧,库比席克。”
然后阿道夫又转过身微笑着对库比席克说。
“我真想和你再到那座桥上去走走,就跟以前一样。可是这已经不大现实了,我所到之处身边必定围满了人。但相信我,库比席克,我已为林茨规划了一幅宏伟蓝图。”
对此,库比席克深信不疑。
他亲历过面前的“元首”年轻时候的想法,那时的他曾穿遍了林茨的大街小巷,就只为发现有待改变的地方。如今,他又开始跟自己从每一个计划慢慢谈起。
“新的多瑙河大桥将被称作尼伯龙根大桥,它将是现代桥梁建筑史上的一座典范。”
阿道夫向库比席克详细描述了这座大桥的两个桥头堡的形状,之后是剧院,在阿道夫的设想当中,当新歌剧院在火车站的旧址建立起之后,剧院将专门被用来演出戏剧和轻歌剧。此外,要想让林茨成为名副其实的“布鲁克纳之城”,还必须为这座城市建造一座现代音乐厅
“我要把林茨打造成一个文化中心,并且我要亲眼目睹所有的一切变为现实。”
在库比席克面前,背对着窗外的林茨,阿道夫满怀激情的对着好友说道,一如他当年的豪言壮语一般。
昔日,库比席克还会打趣的问他“那么,钱怎么来呢”然后引来阿道夫的怒视,而如今,库比席克却无法再这样问了。
因为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穷小子。当初的他只能在脑海当中勾勒出自己的梦想,而现在他却拥有着半个欧洲,整个世界都要倾听他的声音,他已经有能力去亲手实践自己当年的梦想。
望着面前的“元首”,他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与当年那个在林茨高谈阔论、满怀志向的穷小子形象渐渐重合起来
库比席克本以为这次会面即将结束,但阿道夫接着又开始设想要在林茨组建一支大型交响乐团,这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