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固执性子,在维也纳的日子里,他经常和库比席克去参观各种宏伟建筑,对于建筑的热爱仅次于他对于歌剧和读书的热爱。每次看到那些宏伟的建筑,他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然后再即兴的在库比席克面前发表一通演讲,慷慨激昂的诉说着自己对于自己所构思建筑的设想。
只有在那一刻,他仿佛才能够抛弃困顿现实中的窘迫,将自己置身于自己所设想的宏伟城市当中。
不过,偶尔库比席克也会充当不识趣的打扰者。
“那么,钱呢”
面对朋友的困惑,阿道夫就会瞪大眼睛,愤怒的挥手道。
“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除此之外,每月只有和库比席克出去一起看歌剧的时候才是他最为开心的事情。他对于歌剧有着极度的热爱,其演讲能力就是学自歌剧,当初和库比席克的相遇也正因为两人在歌剧院的偶遇,两个年轻人交谈起音乐和歌剧,这便是两人相遇的开端。
而其他的时候,阿道夫则会强拉着自己的朋友去维也纳的议会当中,听那些市政议员们的演讲。他对于政治有着同样浓厚的兴趣,有时还会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库比席克则不喜欢这个东西,也不理解这些,常被阿道夫气的骂做“政治白痴”
有天夜里,他谈到了莱特兄弟的飞机。他引用一份报纸上的新闻说道,这些著名的飞行家在他们的飞机上安装了一支相对轻型的重机枪,并对其效果进行了数次试验,在不久的将来有望实现空中射击。
以和平主义者自居的阿道夫感到相当的愤怒,他批评道,但凡人们发明出一样东西,它就会立即被运用到战争当中。
“有谁想要战争”
他质问道。
肯定不是那些“小人物”绝不可能。
战争是掌控在那些无冕之王的手中,他们执掌着军工厂,在利益的驱使下轮流的发动战争。这些有头有脸的绅士远离战火的硝烟,在后方挣着大把的票子,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小人物”却在前线为他们卖命。
就好比来到维也纳半年之后,奥匈帝国的征兵令就到了,库比席克被要求参军,结果阿道夫勃然大怒。
“古斯塔夫,你无论如何也不准去注册,你要是去了,那你就是个蠢货。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这张混账玩意儿撕成粉碎。”
他拿着那封征兵令,愤怒咆哮道。
最终,库比席克还是因为体检没有合格而被刷了下来。
库比席克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会一直如此,正如阿道夫的母亲克拉拉太太所希望看到的那样,两个同样性格孤僻的人,最终成为了彼此一生的挚友,然而
一切,都因为那个歌剧而改变。
六月的傍晚,库比席克受邀和阿道夫一起去观看瓦格纳的歌剧黎恩济,瓦格纳是他们都很痴迷的剧作家,但他们却从未有机会看过黎恩济,因此感到很高兴。
那是一个关于14世纪中叶,罗马城护民官黎恩济的故事,一心为了罗马城和人民的护民官不愿为王,却最终被罗马人民所背叛,烧死在宫殿当中。
宏大的场景与华丽的表演,以及深刻的故事,通常来说,痴迷歌剧的阿道夫总会习惯在事后发表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讲,评论其中的得失,但出乎意料的是,看完黎恩济之后他却保持了很久的沉默,这让库比席克感到惊讶不已。
于是库比席克就主动问他,看过这出歌剧后有什么感想。然而他却朝库比席克投来一种几乎是带有敌意的眼光。
“闭嘴”
他粗鲁的说道。
狭窄的街道上弥漫着潮湿阴冷的薄雾,空气中透着几分沉重。人行道上只有两人的步子声。阿道夫朝着通往山顶的道路走去。他只管大步向前,而不发一言。他看上去几近凶险,面容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苍白。他竖起的衣领更是加深了这一印象。
库比席克本想问他。
“你打算往哪儿走”
但他那苍白的脸庞是如此的令人生畏,以至于让库比席克又硬生生把问题咽了回去。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他前行,阿道夫登上了山顶。库比席克突然发现他们已不再身处于偏僻和黑暗之中,因为此时在我们头顶,繁星闪耀。
阿道夫站在他的面前,他抓起库比席克的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举动。
当他紧握库比席克的双手时,库比席克感到他已被深深地打动,他熊熊的目光透露出极度兴奋的神情。他的言语并不像平常那样从他嘴里连贯而有条理的道出,他的声音显得相当嘶哑、粗糙甚至有些失控。从他的声音中库比席克能够感觉到,这次经历给他带来的震撼是多么的巨大。
他的言谈渐渐的放开了,措辞也变得更加的随心所欲。
阿道夫希特勒在那一刻讲的话他以前从未听过,他们伫立在星空之下,仿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生物。
之前,库比席克还一直确信他的朋友想成为一名艺术家、一名画家、或是一名建筑师,现在看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