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法术,好让禅院甚尔从没有见过自己才好。
禅院甚尔“”
什么情况真被他说中了
本来只是日常嘴炮,哪知道仆从竟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惶恐模样。禅院甚尔不禁开始思索,之前这个时候,禅院家有哪个倒霉蛋没命了。
但是,毫无结果。
禅院甚尔不耐地啧了下嘴,终于正眼看向被自己揪住的另一个倒霉蛋,“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噫果然他是要命不久矣了是吧是吧
仆从心底流出好宽两条眼泪,人在禅院甚尔手下抖成闪电。战战兢兢地说出了禅院惠被拐走的事实。
禅院甚尔眉头一挑,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嗨我还以为是怎么了。不是有两面宿傩跟着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担心,也是担心“两面宿傩对惠图谋不轨”更有说服力吧。
禅院甚尔十分光棍地想着。
再说了,惠那个小丫头片子,人小鬼大得很。老老实实跟着不认识的人走,指不定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呢。
依他看,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个胆大包天拐走惠的第三个倒霉鬼才对。
禅院甚尔不以为意,置之一笑。
仆从察觉到他的态度,一时间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斗着胆子,补充道,“不、并不是这样。带走小小姐的那位,倒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单从家族角度来说的话,那位和小小姐甚至很熟。”
“哦”禅院甚尔随意地摆摆手,“那不就更不用担心了。”
丑宝微微探出身体,也跟着将不解的目光投递在仆从脸上。隐约能看出点头赞同的憨厚模样。
“可是,可是问题就在于,那位是五条家的少主啊”说到这里,仆从都开始急了。忐忑又懊恼,试图和某位不靠谱的老爹言明利害,“五条少主从来都是避开小小姐的。现在突然出现,不打招呼地带走了小小姐”
仆从的声音猛地一滞。
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他一直往前走的伏黑甚尔,竟然停下了脚步。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
仆从疑惑地抬头。瞥见禅院甚尔表情的瞬间,当即一个哆嗦。缩起脖子,再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了。
直到被伏黑甚尔松手“扔”在长廊边上,脚下终于有了踩着地面的实感,仆从都沉浸在那一瞬间的惊恐中,久久无法回神。
据他所知,甚尔少爷平日里也与五条少主无甚交集。为什么,自从听见五条少主的名字,就变得比那次重伤苏醒后还要恐怖了呢
常年跟着禅院甚尔的丑宝就没有仆从这么畏缩了。
仆从的发言就像是天降一道灵光,劈在他脑门上。让他恍然大悟,迫切地立起半个身体,摆动圆滚短小的吸盘足,“咩咩”
他想起来了
这个味道,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被妈妈委托带走弟弟的人类吗
“啪嗒”禅院甚尔嘴角一抽,一巴掌盖在虫形咒灵头顶,“教过你多少遍,要叫也得叫爸”
脑袋“吧嗒”一下,砸在天与咒缚堪比铁石的肩膀肌肉上。咒灵发出几道委屈的应和。
伏黑甚尔“还有,惠现在是妹妹了,你要更加仔细地照顾她。绝对不可以再把开水泡的牛奶塞进她嘴里,知道吗”
丑宝“”
不要欺负他级别低不记事。塞开水被揍的明明不是他
禅院甚尔果断无视其中的抗议,更加严肃地纠正,“最最重要的是,委托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上,惠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家的崽。和五条,五条悟,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
替代仆从被拎到空中的丑宝迫于淫威,屈服点头。
“很好。”禅院甚尔将丑宝重新缠回腰腹。这才像是舒了口气,一脚踏进吵翻天的禅院宅议事大厅。
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或怪物都无所谓。但是五条悟这个家伙,可是真的会不讲道理地虎口夺食的
“所以悟擅自闯入了禅院家的宅邸,并且还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带走了小惠”
另一边,被此次突发事件波及到的,不仅是“新仇旧恨”拼多多的禅院家和五条家。还有和五条悟来往甚密的高专同学。
尤其是本身担任了禅院惠家庭教师这一亲密职务的夏油杰,更是被传唤的重中之重。
从夜蛾正道口中得知整个离奇事故的来龙去脉,夏油杰嘴角一抽,额头上当即跳起几串夜蛾正道十分熟悉的井字符号。
这东西出现在他脑袋顶上的几率过于频繁,简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夏油杰,这个某一天突然转变了傲慢个性的小子,可谓是十分罕见。
正直的高专校长夜蛾正道,罕见得生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满足感。
夏油杰“”
“校长,虽然我没法说明悟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请您和禅院家放心,我可以以性命保证,悟一定不会对小惠不利的。”
夏油杰握紧自己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