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裴渡显然如鱼得水,白皙的肌色在灯下,泛着旖旎的光泽。里头几乎每个人都有几个妖娆的女人陪伴,裴渡身边倒是没人,没个正形地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刚才到手的扇骨。
屋子里的魔修,显然与他都有一些交情。桑洱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娇柔的女声在嘻嘻笑着“你也差不多得了吧,可别是在那边装乖装上瘾了,对人家上心了。”
桑洱愣了下。
这个声音,是裴渡的魔修朋友吗
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
卧槽,她记得了,这不就是宓银的声音
她居然认识裴渡而且这说法的方式,似乎关系还算熟稔。
一个世纪谜题解答了如果这两人是认识的,那岂不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裴渡知道“红领巾”了肯定是宓银在未来和他聊天时说到过吧
桑洱屏住了呼吸,听见了裴渡冷哼道“上心开什么玩笑,她把他们家的独门心法都教给我了,你说是谁对谁上心”
宓银嬉笑道“这都几个月了,我看你玩到什么时候,这出好戏怎么收场。”
裴渡漫不经心地道“急什么,我可还没玩够。等玩腻了再说。”
桑洱站在阴影里,一墙之隔的地方,安静地听着。
这时,桑洱背后传来了一个惊呼声“哎哟,这里怎么有个人站在这里,是在偷听吗”
同时,屋子里传来了杯子翻侧的声音。
桑洱一凛,连忙回神,推开了人,往楼下跑去。
而在她离开后,屋子里,裴渡猛地冲了出来。发现外面空空如也,只站着一个端酒的人。直觉地想到了某个可能,他脸色有点难看,揪着这人的脖子,气急败坏道“刚才是谁在外面”
“我、我不知道,应该是个人类的姑娘吧,戴着披风兜帽,也看不清脸。”
话音刚落,裴渡就松开手,跑下了楼。
楼下人群熙熙攘攘。他定睛一看,果然在前面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桑洱。只是和他预想中不同,她正站在街边,没有穿披风,面向着他下来的那座楼宇,似乎是刚走来这里的。
琉璃灯映衬着她的面容。
那上面没有任何动怒和失望的神色。
看来,她应该没听到他说的话。
刚才站在外面的人,也应该不是她。
裴渡的心底,竟是下意识地,暗暗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明明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恶,在秦桑栀面前,算是装乖最久的一次了。他也知道,现在的平和终有一天会被撕破。为什么发现她听见那些话,他居然会有点慌神,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美好
还有,秦桑栀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看到裴渡从里面跑出来,桑洱早已收拾好了表情,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惊喜又放松的神色,迎了上来,抢先说“裴渡,终于找到你了”
殊不知,她是在下楼梯的时候就脱掉了披风。
桑洱觉得,裴渡有那样的想法并不意外。
只不过,这感觉像是裹在刀上的糖霜融化了,听到时,一时之间和表象有点落差而已。
裴渡上前来,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华灯下,桑洱抬起头,对他露出了和平常无异的笑“你走得那么急,我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担心你,所以就跟了过来。你没事就太好了。”
裴渡愣住了。
浅琥珀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桑洱朝他背后看了一眼,好奇地道“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好了。”
她缓缓地朝他伸出了洁白温暖的手心。周遭鱼龙灯舞,她的眼微微弯着,光彩动人“那回家吧。”
总觉得被人拉着手回家有点蠢。
可裴渡却还是递上了手。
这次事件后,桑洱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客。
她没有将受伤的事说出去,只说想休息。
今年过年比较早,冬至过后,还有一个月就到年关了。
桑洱在房间里待着时,开始动手做那个小老虎的挂饰。
同时,她也在思考谢持风的未来。
根据剧情,谢持风是不可能永远待在她身边的。问题就在于,他离开的时间节点,难以确定。桑洱甚至想着,要不要干脆给他安排一艘靠谱的船,将他送去昭阳宗。
可剧情没有这样要求,桑洱担心,如果自己随便改变过去,会牵一发动全身,影响未来。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谢持风能在她身边过个好年。
作者有话要说 通宵了可能会有一些bug,晚点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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