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遇到一点障碍。

姜长宁愣在原地，她试探性的伸出手想摸一摸身后的青花白地瓷梅瓶。

不出意外，细白的手指从瓶身穿过。

周围人来人往，气氛热烈。

可姜长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没有人能看见她。她也不能触碰到任何人。

“母亲”小姑娘的声音十分清脆。

姜长宁看向了小长宁的方向。

她穿着鹅黄色蝴蝶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两侧鬓发挽成球髻悬在耳上，系着红绸，睫毛弯弯，乌溜溜的眼珠子就像两颗水晶葡萄，看起来灵动可爱。

小小年纪却是嘴甜，座上的夫人见她喜欢的紧，围绕着小长宁聊了半会儿的天。

看着活泼的小长宁，姜长宁心里有丝异样。

她从不记得自己在这般大的时候随姜母去宫中赴过宴。

怀着疑惑，姜长宁视线随着小长宁而动。

桌上摆满了珍贵的美食，小长宁含着颗蜜饯百无聊赖。众人已经聊到了别处去，尽是些她听不懂的话。

将口中的蜜饯悄悄吐到盘子里，抓着丝绸桌布的流苏正要学着伺候的丫鬟给自己梳妆缠发一般打个结，却被坐在她右边的顾修璟拦住。

顾修璟这会儿也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小小的人儿容貌十分出色。他扳着小脸，依着顾母坐下。大概是为了让两个小娃娃可以作个伴，大人挪了位置让他们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