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珍珠(2 / 3)

以置信,“还是、还是”

平时揣把手枪、两三盒子弹也就罢了这少说得有3千克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太宰从善如流放好外套,笑眯眯地挠了挠我的下巴,“我是搭人便车过来的。更何况横滨这么危险,带点防身的东西很正常吧”

少年冰凉的指腹玩闹般摩挲两下脖颈处柔软的皮肤,又从下巴边缘顽皮地滑出去。酥麻的触感还残留在下巴上,我下意识想用力擦拭,又觉得擦了就输了。

餐厅很巧妙地利用植物和装饰,为每个位置都隔出了一小片独立区域。两张半环形的布艺沙发很矮,亲昵围绕着中间的餐桌,营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

爆炸案大概让很多客人不得已取消了预定,店内安静得像是在独处。大大的落地窗完整展示着横滨的夜景,整个餐厅以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稳定旋转着。

顶灯随着窗外光线的明暗自动调节,一切都很美好。

要是没有那把vsk94。

“想吃什么”太宰治熟练地捡起菜单,“先选酒怎么样”

我闷闷地撑着脸“你随便点,异能特务科去年发了这家店的打折卡。”

年轻干部看菜单的目光一顿,向我投来惊诧的目光。

仿佛在说“你个浓眉大眼的公务员竟然这么奢侈”。

“大概是哪个卧底前辈的临时道具,放着也是浪费,干脆发了。”我被他看笑了,又赶紧绷起脸表示还在生气,“顺带一提,港黑还发过歌舞伎町的酒水卡。”

轮到太宰治纳闷了“我怎么从没收到过”

我“”组织的节日福利大都凭工卡领取。

而先生你的工卡,一年丢两次,一次丢半年。

一半闲聊一半商量地决定好菜单,我掏出手机回复了几个工作短信。闲到发慌的年轻干部收缴了我们两个人的餐巾,手指灵巧地把它们折叠成不同的形状。

侍者站在桌边,无声地把红酒倒进醒酒器。

葡萄醉人的醇香和植株的草木香融合,让人精神放松之余,意识也变得有些涣散。我托腮看着太宰治把两张餐巾折成兔子,又折成花束,忍不住弯起嘴角。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睡着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这种状态,身体很疲倦,困得睁不开眼睛,神志却很清醒。明明知道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没有时间概念,也无法主动醒来。

就像灵魂从身体里飘出,以奇妙的第三者目光注视着自己,以及周围发生的一切。

我看到侍者把菜品一一送上餐桌,想要轻唤我时,被坐在对面的少年用手势阻止。

落地窗外最后一线夕阳落进海平线,楼宇的形状被黑夜模糊,餐厅刻意调暗灯光,让窗外柔和的月色成为主角。

我和年轻干部一起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坐到我的身边。

太宰似乎很喜欢呆在我身边。偶尔我忙起来没空搭理人,他就自己坐在那里半躺着,有什么玩什么。哪怕什么都没有,边发呆、边看手指都能待半天。

张嘴说话的时候,撒娇和气人的概率对半分,但只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我在焦头烂额的空隙里抬头看他一眼,都能生出无穷无尽的怜爱和喜欢。

少年身上淡淡的血尘气笼罩过来,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在我肩颈连接处使力,很巧妙地让我从趴在桌子上的状态,软软倒向他肩头。靠近少年后,冷冰冰的血尘气就带上了体温,莫名变得容易接受了。

年轻干部拾起我垂在沙发上的手,像捡到逗猫棒的流浪猫咪。他先是沿着指骨的走向虚虚顺了一遍,贴着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最后泰然自若地把手蜷缩进我的掌心。

揉捏心爱的橡皮泥般,时而拖起来十指相扣,时而勾挠手心,时而单纯的指腹相贴。我们两人的姿势也从靠肩小憩,变成黏糊糊的依偎。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突然含笑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却怎么努力也听不清。我想喊他的名字,声带似乎失去了摩擦震动的力气,软绵绵仿佛泡进了温泉。

努力半天无果,我沮丧地放弃挣扎,满心失落地望着窗外发呆。

夜空像一个巨大的、清澈的湖泊,贝壳是其中散落的星子。

它们散落在湖底,送来千万年间积累下来的每一次闪烁这一次可能是看见了游鱼而感到开心,那一次可能是被水草拂过而感到悲伤。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太宰治。”我低低地喊他,酸楚眨眼间浸透心口,眼泪也止不住般往下掉。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说。比如被扔在港口的那个夜晚,我像游魂一样无助地徘徊在原地,期待聪明的他能去而复返、和我一起离开,但直到天明也无人归来。

我想要愤怒地责备,想要刻薄地质问,想要大声告诉他你让我伤心了。

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少年轻轻地和我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