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安心的睡沉了。
似梦非梦之间,苏绥感觉有道低沉的男声在他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都尽数喷洒在他的脖子里。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那道男声低低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小狐狸。”
依靠到的地方温度极高,热烘烘的就像动物柔软绵密的皮毛。
那双眼睛
梦里也出现了那双和晕倒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睛,漆黑的双瞳有种沉默的不怒而威,在看向自己时,却又平静的如同波澜不起的湖面,盛满了包容和宠溺。
像只大老虎。吃饱餍足后懒懒的趴着,有力的前爪将苏绥圈进怀里,钢棍似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半空中晃悠。
但是很奇怪,这只老虎明明吃饱了,却还是时不时地就把大脑袋凑到青年脖颈处,又闻闻又舔舔的。
吓得苏绥以为自己要被一整个囫囵吞了。
他猛地惊醒,下意识的看了一圈,房间里除去被单有点凌乱以外,就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
更别提什么大老虎了。看来,就只是个梦。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人
也不存在吗
正胡乱想着,秦孟溪拿着根湿毛巾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你可真能睡,这都凌晨了。”
凌晨
苏绥看了眼窗外,夜色正浓,远处是一些高楼大厦通夜不灭的霓虹灯牌。
他往下扯了扯被子,意识清醒些后才发觉自己闷了一身的汗,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给,擦擦吧。”
苏绥从床上坐起来,头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是发烧后的通病。他接过秦孟溪递来的湿毛巾,认认真真的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昏迷前还在市中心的电影院附近,再一睁眼,就回剧组的酒店了。
自己可不会瞬移。
秦孟溪却摇了摇头“我是零点过了以后才来剧组找你的,到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睡觉了。”
不是秦孟溪
那把他带回来,并且照顾了一整天的,看来另有其人。
苏绥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答案,一个名字逐渐浮上心头。
唐慢书。
他成年之前的监护人,按规矩该叫一声叔叔。
只不过,苏绥不明白,唐慢书躲着自己干嘛。
一时想不通的问题,他倒也没一直纠结,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柔声向秦孟溪道谢。
“才几天没见啊,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秦孟溪靠着墙壁歪歪斜斜的站着,上下打量着苏绥,“还好烧的不严重。”
苏绥抱歉的笑笑,承诺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跟我道歉起什么作用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对着个虚弱的病人,秦孟溪的态度也照旧很不客气。
“我一会儿要回去,没办法守在这里。你这样一个人能行吗要不然打个电话给林总吧,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过来照顾你。”
林望景
“算了吧,先生这个时候可能已经睡下了,我不想打扰他。”
事实却是,即便打过去电话,林望景多半也不会管他。
所以苏绥不打算按秦孟溪说的那样,去寻求林望景的照顾。
秦孟溪看着苏绥这样一副软到不行的模样,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替他着想有个屁用啊也没见换来什么好处。没听过一句话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吃,越是懂事的越是捞不着。”
秦孟溪觉得这年头真是太魔幻了,怎么还有苏绥这么纯情的小情人,资源不要宠爱不要,不争不抢的样子看得他都憋屈。
被经纪人这么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苏绥有点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听他的话,拿起手机给林望景打去电话。
通话铃声“嘟嘟嘟”的响了好多遍,一直没人接。苏绥等的都想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林望景的声音。
他的眼睛亮了亮,但一句“先生”还没有喊出来,林望景就暴躁的打断了苏绥的话。
“这么深更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在应酬,正忙着,没事儿就别来打扰我。”
苏绥愣了一下,随后便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似乎还有个操着浓重口音的中年男人在问着林望景什么问题。
秦孟溪撇了撇嘴,不屑道“可真是个大忙人。”
“没什么事,就是白天的时候淋了点雨,有些不舒服。”苏绥见林望景这么晚了还在应酬,就没提想要他过来照顾自己的话。
林望景顿了顿,这才察觉到苏绥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往常那么清亮。
“多喝点热水,捂捂汗就好了,实在难受就自己先去医院。我这边很忙,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等等”
苏绥见他想挂电话,忙叫住了。
“有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