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如都开上一样,谁喜欢什么自去玩就是了。”
这倒是个和气的法子,谁的脸面都没有落下,也不曾突显了自己。
就是待会儿真的玩起来,大家各玩各的,都是挑的自己喜欢擅长的东西,更不会出丑丢脸,也算是面面俱到了。
其他家的姑娘们听了,也都点头说话,穆家大姑娘见此,便吩咐下人丫鬟们去准备东西。她们且在这里商量,画些什么画儿,作诗用什么韵脚内容,待会儿行飞花令的时候,是喝茶还是喝酒云云,倒也忙的紧。
一时诸事皆备,众人分了好几拨,画画的,弹琴的,喝茶的,作诗的,还有什么都不干只到处闲逛品鉴的,十分其乐融融。
薛宝钗从小的时候,就被薛家老爷寄予厚望,重金延请了名师来教导。故此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作诗连对,薛宝钗在这群姑娘们中间,样样都是拔尖儿的。也是因为这个,许多爱才的姑娘们,也就不再在意她的身份,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讨教起来。
薛宝钗自从来了京城,处处都在仰望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尝到了被人赞赏的滋味。她本就性格圆滑,即便是被一群姑娘家围着,也还游刃有余的都招呼的到位。
迎春并不出风头,只把场子让给薛宝钗,她知晓自己与这个所谓“表姐”的不同,并不会因此嫉妒。
正在这时候,一个不太认识的姑娘,端着茶盏从迎春身边路过,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一盏茶都扣在了迎春衣摆上。
迎春今日最外面穿的是一条水红色的马面裙,被茶水一污便看不成了,满是斑斑痕迹。
那姑娘见此,脸都吓得煞白了,结结巴巴的道歉“贾姑娘,实在对不住,我,我太不小心了。”
“不碍什么,我去换了就是。”
迎春笑着起身,安抚了她一句,便叫了身边的丫鬟准备去换衣裳。
这样场合的宴会,姑娘奶奶们总会多带一两套的衣裳,以备万一的。迎春带的自然也有,就在贾家的马车上。
一个大丫鬟半夏匆匆去拿了,另有两个武艺高强的丫鬟,连翘和茯苓,护着迎春去了更衣处,陪她一起等着。还有一个叫蔓菁的丫鬟,则是留在薛宝钗身边,不曾跟了去。
东平郡王府迎春也来过几次,虽然不是很熟,不过沿路都有丫鬟婆子把守,略问了两个人,便找到了更衣处。里头烧着炭盆,还焚了香,略坐一会儿倒也不打紧。
三人进去后,连翘和茯苓服侍着迎春坐下。
连翘性子直,看着那裙子惋惜道“这裙子可是前几日晴雯刚做出来的,费了她半个月的功夫呢,谁见了不说一声精致。没成想,不过是穿出来半日,便这么毁了,等回去后她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茯苓也心疼,这料子做工实在是难得,不过她还知道是在别人府里,故此只说道“你少说两句,回去之后也别在晴雯面前拱火,她最是个爆炭性子,指不定多怄火呢。”
迎春见茯苓出言制止了,只淡然道“晴雯是心疼她的手艺,我记着她还做了一条秋香色的,与这个款式倒是相仿,明天记得就穿那个。她见旁人欣赏她做的衣裳,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三人说了会闲话,连翘突然动了动鼻子,猛地窜到了香炉旁边,细细嗅了嗅之后,急声道“姑娘,这香不对劲”
连翘和茯苓两个,都是王熙凤和贾琏特意培养的全能丫鬟,武艺出众不说,对于医毒之道也十分精通。不过这是贾家的底牌,瞒得十分严实,旁人都是不知道的,如今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茯苓听了也过来闻了闻,闭眼想了片刻后,说道“不是毒药,但是闻久了浑身无力,脑子也会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谁下的筏子,咱们快离了这里去,别被人算计了去。”
迎春苦笑一声,低低道“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想是不如你们两人身体好,已经中了招了。”
连翘忙给迎春搭了搭脉,果真虚浮无力,三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茯苓一把抓起迎春,让她把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连翘则是当先一步,负责探路。今日这件事,未必不是冲着迎春来的,这东平郡王府现在,并不算是安全。
等到离了那处更衣室,重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歇脚,茯苓这才拿了清凉的薄荷膏给迎春醒神。
“连翘,我这里有茯苓守着就行,你去寻了半夏,省的她找不到我们再叫嚷起来,倒惹得旁人怀疑。再有,你寻了半夏之后,把衣裳拿过来,你亲自去寻了二嫂子,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一声,让她有些防备才好。”
连翘虽然不是很放心,但也知道迎春的安排很是妥当,只得加快脚步离开了。
另一边,见到半夏匆匆到了二门处,就有个不显眼的丫鬟闪身去了外院,寻到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话。那公子哥的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嘴角都不自觉勾了勾,看出来是十分兴奋了。
贾琏冷眼看着他,直到他寻了理由离座,这才示意自己身边的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