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犯了错也得受罚。明儿等他胳膊好了,我寻个熟人,把他送去禁卫队里去,那里管的严,下手也狠,一个月才许回家一天,必定能把蓉哥儿给教好了。只是不知道,珍大哥哥会不会心疼”
贾珍听了禁卫队这三个字,当即就喜笑颜开起来“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巴不得他能有人管束着呢。禁卫队就极好,只是他们收人的要求的极高的,蓉哥儿这样的,人家能要他”
贾琏笑得云淡风轻,摆摆手道“是刚得的消息,说是禁卫队要扩招,如今要从京中的勋贵里头,挑几十个信得过的子弟出来。这批人也不是立马就当值了,总得等到训练好了,才能往今上面前送呢。”
“咱家如今虽说不如以往了,可这忠心是没得挑的,蓉哥儿又是下一代的长子嫡孙,再有我送送人情,一个禁卫队的训练名额而已,不成什么问题的。”
贾琏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几个族老心中却满是憧憬,那可是禁卫队的训练名额
这禁卫队是宫内的防卫部队,而且是负责保卫当今的直属侍卫,不归其他任何人管辖。可以说,能被选入禁卫队的训练人员中,那就是半只脚踏进了皇城,只要肯努力,那就能成为当今身边的人了,怎能不让这几个族老心花怒放。
而且禁卫队里面的成员,在初步筛选的时候,要求就十分的苛刻,等闲家世人品稍微差一点的,那是想都不用像的。如今贾蓉身为宁国府的继承人,当然在家世上过了关,至于人品,他只在家里族里胡闹,倒也没有在京中传出什么坏名声来,最多说一句不好读书罢了。
至于其他贾家人,虽然在地位上不如贾蓉,但他们的心也不大。即便进不了禁卫队,能进皇城司也是好的,有那落魄了的族老,便是连各个衙门打杂的杂役小吏都不嫌弃的,总归能混口饭吃就行。如今他们自家的子侄们眼看着也都大了,自己没有什么能力,便只能指着嫡系过日子。
而贾琏这大方的做派,又岂能不让大家高兴,如今他能大手笔的提携贾蓉,日后便有可能提携自家子孙。作为贾家如今唯一的实权人物,靠着自身能力都得了二等轻车都尉的爵位,这些族老们对贾琏,那可真是信任有加的。
而有着这个香饵吊着,贾琏和贾珍关于族学改革的事情,便没有一人反对,俱都双手赞成了。
故此等贾代儒在家里左等右等,终于忍耐不住来学堂喊贾瑞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差事没了。而本应该帮忙看着课堂的孙子,也被贾珍关到了柴房里,说是要查清楚他究竟从学子们手中,得了多少好处贿赂。
贾代儒六十多岁的人了,人到中年儿子儿媳全死了,和自家老伴儿全指着贾瑞过活,如今知道孙子那么不争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厥过去了。
幸好贾琏当时也在,一个箭步扶住了他,又不动声色的按压了他身上的穴位,这才没有出事儿。
贾琏心中对这老头,真的是十分腻味,既然把孙子当做心肝儿,为何不好生教养,让他知道礼义廉耻既然知道自家无依无靠,只能依附贾家族里过活,为何不好生看顾族学,做出个名堂来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年老,宁荣两家的当家人又不管事,唯一一个有些出息的贾琏,轻易不会到族学里来,所以他在这里倚老卖老罢了。
知道贾琏虽然地位高,但是毕竟辈分低,贾深老爷子没等贾代儒开口,就厉声呵斥道“代儒小子,从前我们都以为你是个好的,所以放心把族学交给你管理。可是你看看,好好的孩子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品行败坏,不思进取,整日脑子里就没有点好的你是先生,拿着贾家族里给的束脩,可这一上午过去了,我们这些个老东西,连你的衣角都没见着一面要不是为了叫你宝贝孙子吃饭,今儿一天你便不打算来看看了,就让这群半大小子,自己在学堂里闹腾”
其他几个族老,也纷纷开口呵斥,把个好面子的贾代儒,直说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找个缝儿钻进去才好,哪里还敢跟贾琏理论。
贾家六叔公冷眼看着他,满怀失望的说道“你这大半辈子读的圣贤书,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咱们六房的脸面,也都让你和你那宝贝孙子丢干净了”
贾代儒听到族老们斥责自己,倒还勉强能够忍受,可贾瑞在他心里,却是无一处不好的。如今见六叔公这样说话,当即就不满起来,小声辩解道“大哥,即便我做错了事儿,您和族里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可我家瑞哥儿老实听话,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他好歹喊您一声伯爷,何必这样说他一个孩子。”
六叔公本就气贾代儒祖孙俩行事低劣,败坏了六房的名声,如今又听到他振振有词的为贾瑞辩解,险些被气了个倒仰。
怒气冲天的六叔公,抬手砸了个杯子在贾代儒脚下“混账东西,居然如此和嫡兄说话你一把年纪了,说话还和小孩子一般没头没脑,瑞哥儿老实听话他连族学里这些小子们的点心零钱都要贪了去,你还有脸说他老实听话”
若是说刚刚贾代儒是羞愧生气,如今确实恍若雷劈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盖因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