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事物的现象看本质。”
敬玄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然后转身看向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泰随即迫不及待的想站起来,因为这句话他自问已经悟得了几分精要,整间课堂除了自己,恐怕无人能答得上来。
可敬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指着另一位少年笑道
“李景恒,那就你来说”
李泰顿时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瞟向一脸紧张的李景恒,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花来。
“放心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敬玄继续鼓励道,一个班里,不能只有那么一两名优等生,这跟自己的办学理念不符,怎么着,这第一批学生都得做到百花齐放才行。
李景恒迎上敬玄勉励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答道
“大概大概这句话的意思是意思是说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他模糊的回答让课堂里的其他少年不禁都笑了起来,这不废话吗换成是他们,一样也能这样作答,看来这李景恒徒有其表啊,也不知道往日在弘文馆学的些什么玩意儿,还以为有什么高见呢。
李景恒自然也听到了同窗们的嘲笑声,作为郡王嗣子,平时无论他出现在哪里,受到的几乎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有谁敢对自己不敬不都夸自己聪慧机敏
可偏偏在这首阳山下,中华大学的校园里,就没谁把自己当回事,这里光亲王就有两位,更不要说什么郡王国公家的了,今日算是丢脸丢大了,这敬玄一定是故意想让自己当众出糗,让自己难堪,一定是这样
李景恒正满怀恶意的揣测敬玄的居心不良,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敬玄却并没有嘲笑自己,反而十分认同自己的粗糙答案。
“说得不错,这句话简单来说,就是看待事物不能只看其表面。”
敬玄冲一脸通红的李景恒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就像渼陂湖,别看湖面平如镜,谁知道
结果这时候段瓘忽然插起了嘴
“这个我知道,渼陂湖有三丈深,去年我跟我阿母来游玩,我还专门拿竹竿量过咧”
他这话顿时又让课堂哄闹了起来,其中有少年立刻反驳道
“不对,有四丈深”
又有少年提出不同意见
“放屁明明只有两丈,我前几日还下去游过水”
“瞎说,就是三丈”
看着会课,没想到这些少年精力非常旺盛,导致课堂气氛实在太过活跃。
从刚才到现在,自己已经好几次中断讲课维持纪律了,看来想当好一名教书先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其他先生的课堂会不会也是如此,那些老夫子又是怎样应对的。
随即敬玄冲坐得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少年招了招手,那少年见敬玄叫自己,连忙站了起来,十分恭顺的走到他跟前,而且还专门行了学生礼。
“你叫什么名字”
敬玄瞅着这少年有几分眼熟,想来开学那日一定是见过的,只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怎么来过大学,还叫不出所有人的名字。
少年又是一礼,然后才端正答道
“学生杨政道,是先生你任命的班长”
原来是自己上回任命的“班长”,连敬玄自己都差点忘了,也怪这段时间太忙,就没来过校园几回。
“他们”
敬玄指了指正在为渼陂湖深浅争
吵不休的少年们,好奇道
“他们其他先生都快课堂上也是如此”
无怪敬玄会专门打听,如果这群家伙在那些老夫子讲课的时候也这样,那就真的该好好教训一顿了,否则自己这位办学人恐怕会隔三差五的收到辞呈。
杨政道摇了摇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敬玄
“只有先生您的课才会这样,其他先生的课不会这样,若是多嘴一句,会挨戒尺的,尉迟宝琪跟程处亮已经被打了好多回了”
敬玄听罢立时哑然,也对,都是不得了的大儒,哪里容许一帮小兔崽子在自己的课堂上撒野连皇帝都敢对着干的人,还怕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敢情这些家伙是看自己年轻,才这么放肆呢
想到此处,敬玄示意杨正道回到原位,然后拿起桌边的戒尺敲了敲黑板,大概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这块自己好不容易用木炭灰桐油,以及黑漆做出来的黑板,竟然掉了几块皮,露出了后面那白色的墙壁,显得极为难看。
而
正在心疼黑板的敬玄,见自己无心之举居然起了效果,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不过脸上却是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方才我听说你们有人认为渼陂湖有三丈深,也有的人认为只有四张深,是也不是”
听见先生这话,了课桌上,惊得众少年连忙又重新把嘴闭上。
“段瓘,能告诉先生我,你是在哪测量的么其余人不许插嘴”
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