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新弟兄在此,你非要让老玄看你笑话不是”
正端起酒杯自酌自饮的敬玄闻言,差点没被酒水呛死,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这单如意的确不识大体,是得要好好调教一下
程处默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嘴皮子抖了半天,最终把目光投了过来
“老玄你说你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程处默”
敬玄脸色一僵,这话很容易得罪人啊,回答一个就会得罪另外一个,虽然这房遗直有些不大气,可心直口快有时候也是一种优点,至少这家伙把自己想说的给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敬玄突然把目光转向低头不语的单如意
“既然他们为你发生争执,不如你来说说谁对谁错”
单如意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惊诧的盯着敬玄,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忙又重新垂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一张小嘴也闭得紧紧的。
见她不说话,房遗直怒火更甚,跳着脚咒骂道
“你们看这贱婢就是这副德行,活像全天下人都欠她单家似的”
房遗直话音刚落,敬玄也跟着蓦然起身,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案几,冷声道
“本县伯问你话呢哑巴了再装傻充愣,不用房兄出手,某家这就送你去跟单雄信团聚”
说着就抽出腰间的兵刃,程处默在对面看得真切,这回敬玄没眨眼,而且抽出来的是左手边的兵器,那可是一杆锋利的矛头啊,真的打算杀了如意不成
敬玄突然的发难,倒是令众人没想到,护花心切的李崇义赶忙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歌姬乐伎们赶快出去,免得晚了被凶性大发的太平县伯给一块儿宰了。
除了房遗直以外,其余几人慌忙上前劝阻,嘴里还言称秋夕杀人,会招来霉运的。
“杀个人难道还要算个好日子不成笑话”
敬玄不为所动,又抽出挂在另外一边的电棒,戟指吓得瑟瑟发抖的单如意怒道
“再问你一遍,他俩谁说得对”
程处默连忙将单如意护在身后,半似哀求半似劝告的说道
“老玄,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呢把兵器放下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
程处默在暴怒的敬玄面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知道自己哪怕上前去跟他拼命也无非是待会儿多一具尸体。
“一边去再挡道信不信把你一块儿给办了”
敬玄充耳不闻,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静谧的屋子只能听见窸窣的脚步声,敬玄拼头散发的模样仿佛是索命厉鬼,一直躲在程处默身后的单如意终于禁受不住,吓得扒在地上冲敬玄连连作揖,嘴里失声痛哭
“都是奴婢奴婢的错跟两位公子无关县伯杀奴婢一人即可,求县伯不要牵连他人”
敬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指着程处默冲她冷笑道
“我若是非要杀他呢”
单如意将头磕在地上梆梆响
“万事皆罪奴一人求县伯放过程公子”
程处默一怔,神色复杂的看着替自己向敬玄求情的少女,张口正要说话,结果被敬玄恶狠狠的给打断
“你闭嘴”
然后敬玄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用手里的棒子勾起她的下巴
“说说看,多少钱才能给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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