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今还只是在内务府值房打杂就是看哪里人手短缺,她就去哪里顶一下跑个腿,做多面临时工。
想着时间有限,引桥压缩性介绍过自己现状,就忙道“贵人,奴婢过来,是有件要紧事,不说与贵人知道,心里不能安心。”
之后就将贵妃怎么命人去寻她,意图让她争圣宠的事儿告诉姜恒。
姜恒听得叹气替贵妃叹气。
这真不是一步好棋啊。
太后尚且不会安排皇上定点去宠幸哪个女人呢,贵妃就发挥敢为人先的精神,勇敢的上了。
要是平常也就罢了。
可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皇上这一趟草原之旅刚被安排过。太后牌赛马会的背后原因皇上看的真真的,只是他不愿跟这里的额娘闹得生分,才采取了一种异常柔和的拒绝就是从那后,一次牌子也不肯翻,向太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要换成一个妃嫔安排他,皇上绝不会这么好说话。
朕这么free,想安排朕
再加上年羹尧的事儿,贵妃赶得时间点有点寸啊。
姜恒一时想的出了神,再回神,就见引桥已经跪在跟前。姜恒忙伸手去扶她“快起来吧,好端端跪什么。”
引桥却怕方才贵人的沉默,是怀疑自己有攀龙的心。
她不肯起来“奴婢这些日子与贵妃宫中人来往,是想着圣驾不在宫中,贵人也不在宫里,若是被人暗算了都不晓得。若有奴婢这件事,翊坤宫娘娘或许就不会想旁的不知情的法子来对付贵人。”
“贵人对奴婢的大恩,我一直铭记在心那样的恩典,若是忘恩负义侍奉皇上,那就是猪狗不如。奴婢这就起誓”
“真没必要。”姜恒伸手强拉她起来,认真道“不用的。”
引桥带了点哽咽“奴婢知道,自己生了这样一张脸,就少不了嫌疑和麻烦。”
她甚至厌恶自己这张脸,有时候对着水里自己的面容,她恨不得拿碎瓷片划自己两下。要不是宫女毁了容,就没法在宫里伺候,要被撵出宫去回归本家面对那样的爹娘,她真不想要这张脸了。
“但贵人请信奴婢绝不是口是心非,也绝不会出现什么无可奈何的情况”
先帝时候就有这样的宫女,趁着主子不防,私下里攀龙附凤,以此得了答应的位份再回去装可怜装自己没办法。只哭诉道“奴婢也不想的,但是万岁爷要奴婢伺候,奴婢也没法子,求主子宽恕。”
引桥生怕信贵人把她当这样的人。
她取下自己身边带着的一个荷包,她看向旁边的秋雪“劳烦姐姐帮我拆开。”
秋雪接过来拆,引桥又道“姐姐小心些,里头是些药粉。”秋雪拆开后,引桥又道“贵人,这里头是天南星根茎的粉末,这是太医院常用的便宜药粉奴婢在到景阳宫之前,也在内务府干过粗活,替有风湿症的嬷嬷取过药。”
“奴婢对这种药粉分外敏感,这原本是种内服了才管用的药,可奴婢只要沾到这种粉末,就起红疹子,尤其是脸上和手臂更严重,得好几个时辰才能下去。”引桥盯着这药粉道“奴婢随身带着天南星药粉,便是贵妃娘娘强绑了我去服侍皇上,只怕皇上见了个浑身疹子的宫女也要作恼。”
“贵人放心,虽然奴婢长了这样一张脸,但奴婢是个人,有人的心肝,绝不会做出一点恩将仇报的事儿”
姜恒叹息引桥这种说法,简直把她的脸形容的跟妖怪似的。
其实多可爱的一张小狐狸似的脸啊。
引桥的长相,真是符合姜恒审美。
只是引桥刚因容貌被一个老太监觊觎过,就又被贵妃盯上,想来有点自厌情绪。姜恒将这件事先记下,只等以后时过境迁慢慢开解一二。
姜恒看了一眼钟表,想着也不好留引桥太久,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给她。
引桥打开一看,里头是五枚赤金戒指,脸上腾然就红了。
难道,难道贵人知道自己那对爹娘又来逼迫的事儿了
引桥爹娘从陈得宝手里得到的钱,绝大部分还了追债追的凶恶的赌坊,剩下的也早霍霍完了,又来催逼引桥。他们只是住在京郊的普普通通的包衣,哪里知道宫里的事儿,更不知道陈得宝已经带上枷锁出发了,还以为女儿已然有幸跟了敬事房副管事这样的大人物。
对他们来说,把女儿卖给太监,那是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反而觉得是可持续发展型的金矿。
前几日宫女去顺贞门见家人,引桥冷着脸去了,她原本想告诉爹娘陈得宝的下场警告一二,谁料还不等她开口,她爹娘见她穿的是内务府的柔青衣裳,并非从前在景阳宫的普通小宫女的蓝布衣,就眼前一亮“果然爹娘不会害你吧,你看跟了大总管后,穿的都气派了。人都说太监没有根,所以只爱银子。他当着总管,这体己不知道有多少。你好好伺候他,将他哄高兴了,以后这些钱不都是你的也好给你弟弟盘间铺子讨个好老婆,省得他每日不痛快,跟旁人喝酒都抬不起头来。”
引桥丧失了所有的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