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没说完。
就被岑疏狂捂住了嘴巴,他四处张望,目光掠过郁岁所站的地方,没有发现端倪。
又扩开神识。
随即才压低声音与宁不为讲“魔尊想要做什么,那是他的事。”
“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他命令行事,懂吗”
宁不为眼神愤愤。
显然是不懂的。
他瞪向岑疏狂。
岑疏狂无奈地看了眼这孩子。
他知晓宁不为对裴湮的崇拜
年纪轻轻,尤其是处在叛逆期的,都对裴湮有股癫狂的崇拜。
好像阴鸷与残忍是多么棒的代名词一样。
岑疏狂没法教育他。
他也是疯狂崇拜魔尊的一员,不然也不会不问缘由就执行魔尊的命令。
岑疏狂设了结界,松开宁不为,含着几分警告。
“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
宁不为绷着脸瞪他。
然后转身就跑。
郁岁若有所思。
跟在了宁不为身后。
宁不为与了悟住在一起。
后来墨青出家,他们仨便在一起。
四人寝,恐怕以后还要加个岑疏狂。
如今了悟不在房间。
只有墨青。
见宁不为气汹汹的回来了,颇为惊讶。
他不知道宁不为之前在魔界是什么样的,但现在宁不为在灵禅寺,妥妥的就是个面瘫。
竟然还有这种灵动的生气
墨青好奇问“怎么了这是谁惹到你了”
他到底是在花楼浸淫久了。
又是头牌。
半倚在床上,姿态妖娆,语调也不怎么正经,腔调婉转极了,自带着一股的勾人。
郁岁嘶了声。
卿本佳人啊。
奈何出家了。
墨青若是知道她的感叹,一定得气的吐血。
他出家是因为谁
因为谁
不过此时还是岁月静好。
两人都没发现房间多了个人,自顾自说着话。
宁不为倒也没莽到见谁都说魔尊的不好,但还是年轻气盛,没忍住,问,“一十三洲正传言裴剑尊是魔。”
墨青没他那么迂回,慢悠悠的说,“裴剑尊,那不就是魔尊吗”
“这儿又没别人,说这么委婉干嘛。”见宁不为瞪他,他岔开话题,“怎么了”
宁不为闷闷“没事。”
墨青啧了两声“前几日魔界反叛军杀到王都,岑疏狂本来是领兵杀敌,后来不知道魔尊为什么回去了。”
宁不为竖起耳朵。
久久没有听到下文,难免有几分焦急,“然后呢”
墨青心想,这小孩真单纯。
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叫声哥哥,哥哥告诉你。”墨青逗他。
宁不为冷哼,没有理会。
反正岑疏狂也在,到时候直接问岑疏狂就好了。
墨青跳下床,压低声音说了句,“自然是按照老规矩,挑了几个魔修,剥皮制成人皮灯笼挂在琉璃塔呗。”
宁不为眼神亮了起来。
墨青嗤了声。
这小变态。
这时。
了悟走了进来,隐约听见了几个字,“你们在讨论魔尊吗”
宁不为修闭口禅。
又不说话了。
墨青自然而然的说,“是啊。”
“在说魔尊残忍,剥人皮,制人皮灯笼呢。”
了悟点点头,“可不是嘛。”
“魔尊可残忍了。”
他又说,“你不要和不为师弟说这些他,他年纪小,不经吓。”
墨青“”
“行行行,不为师兄。”
谁都有人宠着。
就他没有。
系统在她脑海里炸开了。
一句卧槽行天下。
乱码了一阵后。
系统心有余悸没想到裴湮居然制人皮灯笼
郁岁“别胡说。”
“也许是假的。”
系统才不信她这句话呢。
倘若她认为是假的,恐怕就要走出去,然后说一句“你骂句脏话”。
这才是正常反应。
系统宿主,坦诚交流可以使我们更加信任彼此。
郁岁一点也不信任系统。
她只相信自己。
于是又去了一趟魔界。
这一次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跟着。
郁岁直接去了王都。
找到了岑疏狂那个手下。
她拿出留影石。
留影石的画面显露出来,是裴湮正温柔笑着说“岁岁。”
这块留影石,记录的全是裴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