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饭,让一众侍从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态。
后来么,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半月之期一到,棕发的人形咒灵就被收了回去。
而在此之前,五条家遭受了最难堪的一次入侵事件。
被收藏在封印室中的咒物封印着诅咒之王手指的封印物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偷走,负责守卫的五条族人躺在门口,封印室敞开着,原本躺在原地的手指也不知所踪。
因为这件事,五条悟不得不被当做吉祥物带出门应酬,甚至因此和大长老讨价还价,博得了几天留住咒灵的时间。
然而等他从宴会无趣的觥筹交错之中回归,等待他的,是灰扑扑的鹅卵石,而非闪烁着生命光亮的宝石。
年幼的、尚且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的年幼神子抿住了唇。
“要回来找我。”分明知道面对的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灵魂,他还是固执地说,“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得先回来找我。”
并且,露出凶巴巴的模样。
沢田纲吉终于想了起来。
怪不得在高专见面的时候,这孩子嘴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是他长得终于比自己高了不少,他眨眨眼,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
“比我高了不少了啊。”无法解释当初为何没有说出这句话、无法解释为何对那段时光没有记忆的青年叹息着,在蓝瞳的青年人骤然睁大的目光之中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
在对方开口之前,已经很习惯调节自己的情绪的教父先生无声地弯了弯唇,还能记得继续两人刚才的话题。
“找你找你当然找你。”他敷衍小孩一样说道,“万能的五条老师在这里,当然要找你了。”
他这么说对方反而愣了下,当即咳了声,叉腰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的伏黑惠虽然不知道大人们之间有什么暗流涌动,但是看着监护人在刚认识的小伙伴面前露出这种状态,只能捂住脸,试图装作自己不认识对方。
一行人继续进行原本的调查。
他们从那个昏迷的女孩的同班同学手中拿到了对方的情况,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但是和同学们的关系不错大概是因为脾气格外好的缘故。
在各种方面似乎都是普通人,只是有的孩子也会说她有时候神神叨叨的神神叨叨的咒术师摸摸下巴,觉得可能是说对方拥有着咒力。
但是更多的事情就问不出了,这些孩子早已经接受过警察的询问,因此回答的模样也很娴熟。但是再怎么娴熟也改变不了其中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的事情,那个昏睡的孩子似乎只是一个稍微有些咒力的普通人,甚至按照猜测她的咒力或许都不多,只能隐约看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物们的轮廓。
而在她陷入诡异的昏迷之前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一切都很普通寻常,直到她在课桌上趴着睡着,同桌还很贴心地给女孩披上了外套。
然后再没有醒来。
伏黑惠抿了抿嘴唇。
“津美纪也是这样。”他小声地说道,想到自己昏睡在床上的姐姐,心情低落了不少。
乙骨忧太看了看他。
虽然对方是今天才认识的孩子,但是是比自己更小的孩子也就是说,是弟弟一样的人物。
而对方此时此刻流露出的失落骗不了人,他犹豫了下,学着兄长抚摸自己的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作为安抚。
然后在大人们继续寻找线索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就已经互诉衷肠将彼此的情况分享了个遍。
走访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到了晚上两班人马各自分开,沢田纲吉还被迫加上了五条悟的电话和e鬼知道咒术师和咒灵为什么需要常常保持联络,大概是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然后改革开放咒术界吧不是。
带着小孩在外面解决了晚餐,沢田纲吉感觉到乙骨忧太有些恹恹的,不由得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很好,没有发烧。
然后又细细地问了问,确认了对方也没有生病。
看着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沢田纲吉,乙骨忧太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垂着眼,看着因为自己的不适而急切地叫着忧太忧太的里香,抬起眼,又看见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兄长,不由得捏了捏拳头。
“不对啊我记得体温计是放在这里的”
沢田纲吉想了想觉得不对,还在找体温计。
就在他蹲在家里的医药箱前面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躯从身后贴了上来。
沢田纲吉的动作一顿,硬生生压制住反杀回去的冲动,只偏了偏头,声调温和。
“怎么了,忧太”
黑发的少年闷闷地将自己埋在兄长的背后,黑色的泥浆一样的咒灵在他的脚下涌动,让少年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他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纲哥也会离开我吗”
沢田纲吉听见少年问。
“像是惠的姐姐一样,纲哥也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