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喉咙一热,轻轻滚动。
“不是故意气你,我”
“别说了,别说了裴临。”戚白发起抖来,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身上沾染了彼此的热血,心里没来由的被扎了一下,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不会有事的,我不能让你有事。”
冷,非常的冷,即使什么都没做,裴临也控制不住四肢无力的颤抖,他困倦又疲惫,知道自己在一辆车上,但是对于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应有的概念,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怪诞的黑洞。
裴临急促的倒了口气,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他竭力撑开干涩的眼皮,盯着戚白的下巴喃喃“我想”后面说了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没听清。
戚白侧耳过来。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抢进了江源市医,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急诊科的护士就等在门口。
车门一开,担架立刻递上前来。
裴临紧闭双眼,恍惚中唇边一热,被人轻轻覆住。
这份干燥柔软的触感就是他最后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