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身边,他才懒懒捏住她过于细的腕子,帮她加快进度,把她手心往自己腰腹上摁了摁,淡声斥责“拖拖拉拉的,以后痛快点。”
虽然浮皮潦草,却真实地触摸到了,温度烫人。
云织根本没顾上听他说什么,当场缺氧。
等秦砚北手机上接到视频会议提醒,漫不经心戳了她头一下,把她稍稍推开,回身进里面换衣服去书房,云织总算敢抬头,手背再一次放到鼻尖那里,等移开的时候,有很浅的一点血痕。
她就没这么丢脸过,也没这么受刺激过。
云织回房间把自己打理好,镇定地去楼下帮秦砚北端晚饭,把小餐车推到他桌边,她眼帘都没敢撩一下,飞快撤退,自己趁吃饭的功夫勾完了一张草图。
天黑之前,云织在网上下单的油画工具到了,她既然要短期内住在c9,免不了有需要居家画画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必不可少。
她把画架支在卧室,没有用s的风格,以画商稿那种更光明温和的笔触,写实地记录了秦砚北穿着那套衣服的画面,有点骚气浪荡,更多的还是冷峻反差。
晚上画完,云织取下来,鼓起勇气敲了下书房的门,从小心推开的缝隙里把画塞进去,随即躲开回房关门,一气呵成,生怕被太子爷掐死。
秦砚北的视线从设计图上抽离,凝在墙边立着的那副画上。
他起身过去,把画捡起来,指腹抹掉底边沾到的一点点灰尘,铺到自己工作台的桌面上,垂眸审视了许久。
原来她的视角,看他就这么含情带欲。
但还缺点什么。
秦砚北随手拾了根绘图的铅笔,在画面右下方,衣帽间门的那个方向,简单几笔勾了只灵动的毛绒小兔,直勾勾盯着中央的人看。
画完太子爷还是不甚满意,又换了支红色铅笔,在小兔脸蛋上描了两坨色眯眯的红晕。
嗯。
这才写实。
自从搬出宿舍,云织设想了很多s的身份公开后,学校那边可能会有的改变,受关注更多,大家要求也更高,接受围观和议论,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只是忘了把校方领导和老师的反应也考虑进去。
两天后的上午,云织刚下课就接到美院副院长亲自打的电话,温和询问了她笔名的情况,夸奖肯定的话说了很多,最后才落到重点。
“云织,你本来就是院里这几年最出色的学生,平常有什么活动也都积极参加,现在笔名公开,影响力当然就更大了,有些需要你去的场合,你可不能推脱啊。”
云织礼貌答应“好,院长您说。”
副院长笑吟吟说“每年元旦到春节中间的这段日子,咱们院都会安排优秀代表出去交流学习,也是很重要的宣传,彰显咱们青大美院的江湖地位嘛,今年出两组,两男两女,男生有大四的江时一和徐书晗,徐书晗那组的女同学跟他是情侣关系,所以这次你就跟江时一搭档。”
听到江时一的名字,云织不自觉停顿了一下。
副院长问“怎么了,不方便吗我听说你跟江时一是认识的,私下里也是朋友,不想跟他一组如果实在为难,我们就再开会商量商量,换个男生也不是不行。”
云织迟疑少许后,还是说“没有不方便,可以的。”
就算江时一表白后两个人见面有些尴尬,关于秦砚北大手笔解围的事,她也很不认同他那些看法。
但以前他积极帮过她很多次都是事实,现在校方很明显把s看得重,她必须要参加这次交流,如果因为她的不自在,就直接换掉江时一,在他即将要毕业的时候给他添这种困扰,引起风言风语什么的,实在不至于。
她也不想伤害江时一。
只要按院里的要求,按部就班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可以了,没必要避嫌到给人惹麻烦的程度。
副院长说“那就好,下午院里有一个启动仪式,你们四个都要到场拍照,记得准时过去。”
云织下午没课,本来想回南山院的温室里种菜,连菜籽和幼苗都预定好了,只能改到晚上。
下课路上,唐遥在旁边出其不意摸了摸云织额头“织织,我今天早上一见你就觉得你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云织点头,她自从摸了太子爷的腹肌,晚上就不受控制做些离谱的梦,两三天没睡好了,加上这几天特别冷,她有点感冒,又天生低血糖,早上起来还晕了一会儿。
唐遥担心地拍拍她“注意身体啊,你一直这么瘦,还不爱吃肉,怎么能健康。”
云织笑笑让她放心,中午泡在画室里,下午时间一到就背着包去了启动仪式现场。
江时一到的早,难得穿了一身笔挺的正装,衬得人芝兰玉树,远远跟她招手。
云织慢慢走过去,客气地点头回应“江学长,后面交流的时候,我有什么做的不好,还需要你多包容。”
江时一曲起指节,很轻地碰了一下她额头,根本没给她防备躲开的机会“跟我不用这么生疏,织织,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