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沈砚,在婚事确定下来后,曾那么痛苦地问他“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
他们沈家,子孙福薄,只有沈砚和桑晚这两个孩子。
沈家的重担必须交到沈砚肩上,老爷子一直知道,沈砚为此到底付出了什么。
这几年,沈砚没有辜负他的嘱托,接下担子后把公司发展的很好,可是
他好像再没见这个孩子笑过。
沈砚离了席,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桑晚一直睡到下午。
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在沈家。
大概是昨晚喝懵了,糊里糊涂就跟沈砚回了这。
现在清醒了,反而更怀念醉酒的状态。
脑子沉重,就不用想很多东西。
桑晚对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甚至还去黑名单里看望了一下刚进去的那个微信头像,几番犹豫下来,还是把他留在了里面。
算了。
都分手了。
下一个更乖。
见窗外阳光这么好,桑晚觉得,有件事必须得办。
于是她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桑晚出门前,碰上在庭院里和秦姨一起研究花草的外公。
两人隔着距离对视一会,几秒的僵持,桑晚绕过他们,径直出了门。
秦姨试图缓和老爷子和桑晚的关系,说道“小姐脾气有时是有些倔,不会主动示好,但她心里肯定是希望和您和好的。”
老爷子沉默着,仿佛没听见,继续摆弄花草。
秦姨无奈摇头。
其实,她和沈砚都不知道那天他们到底吵了些什么,大概都以为他们只是因为婚事而起争执。
桑晚这趟出门,是去见闻嘉逸。
闻氏集团伫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当初那家子公司的倒闭并没有影响它的繁荣,就像死了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们闻家。
桑晚走进公司大楼,闻嘉逸的助理一早就在楼下等。
他带着她走过门禁,再走进电梯。
“桑小姐不好意思,闻总今天很忙,只能麻烦你来公司一趟。”助理说。
桑晚随口应“是我找他,地方在哪无所谓。”
电梯缓慢上升,桑晚像立于四面光亮镜子中,今天温度很高,但是她多穿了一件翻领的牛仔外套,为了遮住闻野发疯时候留下的痕迹。
闻嘉逸的助理带桑晚走出电梯,路上经过的职员们不禁都探头过来打量,纷纷好奇桑晚是谁。
他们猜可能是新来的秘书,但又有人觉得不是,看衣着打扮就不像。而且哪有秘书这么大面子,还要特助去接。
助理将桑晚送到闻嘉逸的办公室,便识相地离去。
闻嘉逸听闻声响,从他桌上那堆文件中抬头,看着桑晚似笑非笑道“好久不见。”
听闻助理说桑晚要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桑晚走到闻嘉逸面前,不跟他客套,开口就问“是你告诉闻野我们要结婚的”
闻言,闻嘉逸的表情微微变化,面上仍装作不懂“什么”
“不用跟我装傻,除了你没人会跟他说这个。是你让他觉得他当了第三者的对吧”
见桑晚这么笃定,闻嘉逸便承认“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笑一声“我是在提醒他,他现在交往的人,以后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小婶婶。到时不能乱了辈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他的事的”
“这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桑晚冷淡地勾起唇角,视线落在闻嘉逸手边那杯还满杯的咖啡上。
她走近一步,说“我来这就是告诉你两件事。”
“第一件,我不会跟你结婚。我管你跟我外公要做什么交易,这都与我无关。”
“第二件”桑晚冲闻嘉逸笑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闻嘉逸似有所感地蹙起眉头,脸色冷下来。
桑晚还是在笑“我最讨厌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然后一杯咖啡猝不及防地泼到闻嘉逸身上,乌黑的咖啡顺着他规整的衬衫流下。
从头到脚都很精致的男人变得一时狼狈。
桑晚丢下咖啡杯,眼里写满了厌恶。
她再丢下一句话“你要是再跟闻野瞎逼逼,我倒你身上的就不止是一杯咖啡了。”
被泼了咖啡的闻嘉逸面色严峻,僵着脸,一直到桑晚走后,才气愤地解身上衬衣的扣子。
他一直不明白,闻野到底有什么好。
那样的毛头小子,桑晚凭什么喜欢。
明明更早认识桑晚的人,是他才对。
就算她早就不记得他,但他才是出场顺序较早的那个
闻嘉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衬衣湿答答地黏在皮肤上,咖啡的味道叫他愈发生气。
电影院里,梁芮竹得知桑晚泼了闻嘉逸一身咖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