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女儿逼死了
能顶什么用
虽说被暴徒奸污,远比她和家世相当的祁元铭有了首尾更丢人,可前者女儿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若是后者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自作自受,活该了。
岑二夫人这会儿心里更多的只是心疼女儿,眼泪不期然又滚了下来。
岑二老爷却很冷静,只是面有愠色的沉声道“行了,先别哭了,这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没又外人,你同我与你母亲说说清楚。”
由于事情太不堪,岑慧媛其实是羞于启齿的。
岑二夫人也心疼的瞧了自家夫君一眼,欲言又止。
可岑二老爷态度坚决,娘俩都不敢忤逆于他。
岑慧媛积蓄了半天的勇气才抽抽搭搭的道出了实情“就那晚在宝相寺的后山禅房,半夜银铃被打晕,然后有人闯进了屋里。”
银铃是她的贴身丫鬟,形影不离的那种。
可是她一个府尹千金出门,身边不会只带一个丫鬟了事。
岑二夫人一时间起疑“程妈妈呢”
岑慧媛何尝不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委屈气愤的当场又哭了“她们都睡在院里别的厢房,睡得死,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当时也是吓坏了,回来才没敢说”
可是谁曾想她居然这么倒霉,就这么怀上了孩子。
岑二夫人一个做娘的,是听不得这个的,顿时又开始气血逆涌,直想砸东西泄愤。
还是岑二老爷再问“你没瞧见那人样貌”
“黑灯瞎火的”岑慧媛当时吓得不轻,几乎什么细节也不记得了,并且这么屈辱的一段经历,她甚至都不愿意回想,“我本来想喊人的,后来也被捂晕了。”
说着,就捂住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岑二夫人被她哭得心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面带乞求的侧目盯着身边的岑二老爷。
岑二老爷冷面神一样的又沉默片刻,却依旧还是不依不饶的再度反问“这事儿你连我们都不肯告诉,又是怎么和铭哥儿搭上线,说服他帮你的”
岑慧媛依旧没多想,只如实道“腊月二十六那天我跟表哥在花园里遇到,因为有积雪,我脚下滑了一下,他扶了我一把”
她的这肚子,马上就五个月了。
一直以来是得益于天气越来越冷,衣裳越穿越多,就给遮着了。
可事实上,出事之后这几个月她茶不思饭不想,消瘦得厉害,唯独隆起一个肚子,祁元铭扶她那一把刚好摸到了肚子,很明显就能察觉异样。
岑慧媛抽抽搭搭的道“我求表哥不要说出去,可当时周家就要来人商量定婚期了,我也瞒不了两天了我当时一个想不开就想寻死,表哥就说他帮我混过去。我当时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我们就一起找了母亲”
她当时走投无路,祁元铭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自然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了。
本来祁元铭背了这个黑锅,只要两家顺利结亲完婚,这事也就可以彻底瞒下了,可是谁曾想她自己的母亲咄咄逼人去找祁元铭的晦气,把祁元铭逼得撂挑子了。
对祁元铭,岑慧媛心里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可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又不能责怪母亲,就只是哭得更加汹涌了。
岑二老爷被她哭得上火,厉声呵斥“现在哭有什么用这件事你烂也给我烂在肚子里,连同你肚子里那块肉回房收拾一下,我叫人送你去庄子上。”
对女儿交代罢了,他又看向妻子“寻个稳妥些的稳婆,弄副药,把这孽种打了。”
岑慧媛是见过自己母亲和府里的姨娘小产的,那种痛得撕心裂肺的状态叫她霎时胆寒。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岑二夫人也面露迟疑“强行堕胎风险太大,要么老爷同我一起再去找妹妹赔礼道歉,好生说说”
祁元铭前面既然都答应娶自己女儿并且帮忙遮掩了,自家伏低做小,求他一求,这事儿应该还能按照原来的思路继续下去,如果他心里将来就是有隔阂,等女儿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再处理掉也行,瓜熟蒂落总比强行滑胎要稳妥些。
可岑二老爷却知道,孩子是不能生的
女人天生心软,到时候见了孩子,就怕是女儿涉世未深又要舍不得。
并且
他神情阴郁,冷冷的瞥了妻女一眼“祁元铭那小子是长宁侯府出来的,你当他会是什么心思单纯的良善之辈吗这援手背后指不定还藏着多大的阴谋算计呢,这种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是要让他挟制咱们一辈子吗”
祁元铭科举之后,只谋了个从七品的小官被外放出来,虽然岑氏那边只说是他名次吊车尾,家里不好过分走关系,就先叫他出来历练一下混点资历,可岑家二房这夫妻俩私底下却也没少琢磨这事儿
怎么看怎么像是他被家族放弃放逐了。
如果没有长宁侯府做靠山了,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从七品小官,那可当真配不上做自家的乘龙快婿
岑二夫人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