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佝偻的身影,双腿盘膝,坐在烛光前,细细地在看着一张照片,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天子娇女,韩嘉宁,而这道佝偻的身影,不是上午出现在双林北横路127号棚户区,向潘婷乞讨的拾荒老
者,又是谁
而此刻,他的身前,还有着一只乌鸦和一只纯黑的猫,乌鸦和猫,像是受到了什么阵法的束缚一般,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一毫乱动的意思。老者再次扫了韩嘉宁的照片一眼,这才将照片翻过来放在地上,顺手抓起身边的那只乌鸦,一把扯断乌鸦的脖颈,或许是因为过度的疼痛,失去脖颈的乌鸦,迅速动弹了两下,便失去了生机,一股股殷红
的血液,不断从脖颈处冒出来,对于此,老者没有丝毫的怜悯,只用手指沾了血液,然后对着照片的背面,写上了一串文字。
这串文字,正是韩嘉宁的生辰八字。
当他写完之后,这才丢掉了乌鸦的身体,重拾照片,将之钉在一个倒立的五芒星阵里。
做完这一切,老者才抓起那只纯黑色的绿眼睛猫,让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照片上的韩嘉宁,紧接着,只见他拿出从潘婷身上摸走的韩嘉宁那条卡地亚项链,戴在了毛的脖子上。
“喵”
那只黑色的猫,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喵”的叫了一声。
“好,很好,乖孩子,”老者十分溺爱地拍了拍黑猫的头,一双苍老的手,这才伸向猫的脖子,缓缓用力,将猫活活掐死,猫血渐渐溢出,一点一滴地滴打在照片上,直到,将整张照片,完全覆盖。已经死掉的猫的双眼中,只剩下红烛,红光,红色血液覆盖的照片
“前面左转”柯尼塞格在朝着嘉宁国际的方向行驶时,韩嘉宁突然开口,道。
“左转”段浪奇怪地问道,“老婆,你,你不回公司吗”
“我想爬金龙长城,”韩嘉宁道。
“什,什么”段浪有些难以理解地注视着韩嘉宁,问道。在段浪看来,自己这个老婆,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怎么可能在上班时间忙里偷闲,跑去爬长城呢
反常,简直太反常了。
“怎么,不可以或者说,是你没时间”韩嘉宁见到段浪那奇怪的样子,问道。
“怎么会呢”段浪在说话的同时,就直接打转了方向盘,直奔龙泉驿方向,“只要你愿意,不说是金龙长城,就算是天涯海角,我段浪也一定陪着你走完。”
“是吗”韩嘉宁浅浅笑了一下,问。
“当然,”段浪肯定地回答。
“那,如果我要去的,是地狱呢”韩嘉宁问。“我也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无论谁想欺负你,都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段浪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我老婆这么冰雪聪明,心思善良,怎么可能去地狱呢,是吧不过,老婆,你怎么突
然想去金龙长城了”
“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我感觉,自己已经远远地跟现实脱节了,我想更多地体验一下生活”韩嘉宁说道,她说出这句话,也是在跟潘婷接触之后的有感而发。
坐在cbd办公室内的韩嘉宁,每天接触的都是精英人群,久而久之,她甚至会产生一种幻觉,那就是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精英人群。
这次,若不是段浪因为潘婷这件事求她的话,她还真差一点儿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劳苦大众。
听着韩嘉宁的话,段浪很明显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只继续迅速地开着车。
而韩嘉宁也是将脑袋靠在后排座上,一双美眸,凝视着窗外,没再开口。两个人抵达洛带古镇,段浪带着韩嘉宁,先游玩了洛带古镇,体验了洛带美食伤心凉粉和天鹅蛋之后,这才一起去爬金龙长城,当两个人再次从洛带抵达蓉城后,就已经是晚上六点过的事情了,两个人又
到了昨晚的那家江油肥肠馆,匆匆吃过晚餐,段浪正准备带着韩嘉宁回草堂之春时,韩嘉宁突然道“先不着急回去。”
“怎么, 老婆,你今天还没玩够兴”段浪奇怪地问道,今天的韩嘉宁,较之于往日那个冷冰冰的韩嘉宁,则是完全不一样啊,她像是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想,再多体验体验生活,”韩嘉宁道。
“好啊,你想去哪儿”段浪问。
“你平日里不是爱去酒吧吗,你就带我去酒吧吧,就你平日里去的那种,”韩嘉宁道。
“不,不是吧”段浪一只手,在韩嘉宁的额头上摸了摸,再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嘀咕道,“没发烧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去酒吧呢”
“你说什么”韩嘉宁目光一寒,盯着段浪,问。
“我,没什么,没什么,你不是要去酒吧吗,咱们现在就去,上车,上车”段浪拉着韩嘉宁,坐入车里,就直奔e酒吧。韩嘉宁要去酒吧直到两个人步入酒吧,段浪点了两杯鸡尾酒和韩嘉宁坐下之后,听着酒吧内浑浊的音乐,看着在舞池中不断搔首弄姿的青年男女,段浪都还是不敢相信,一向不食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