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见她不再害怕,于是松开了安桃的嘴。
“我问你,刚才来找你的男子是何人”苏轶昭沉声问道。
安桃盯着银票眼睛发光,“哎哟我一天有这么多客人,哪儿知道您说的是谁啊”
侍卫立刻又将手中长剑往安桃脖子上一架,“我看不给你点苦头吃,你就不会老实。”
安桃顿时咽了咽口水,而后讨好地笑着,“哎呀几位爷,你们倒是说哪个啊总得给个名儿啊”
“刚从你房里离开的男子,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忘了他是谁吧”
五皇子冷哼,一拍桌子,一脸的凶戾。
安桃脸色一僵,随后又笑了起来,“哦您说的是刚才那位爷啊那位爷看不上奴家,走了”
“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会来秦楼找你,还说要给你赎身,你说他看不上你”五皇子冷笑道。
安桃尴尬地笑了笑,“您这儿都打听到了,怎么还来问奴家呢”yhugu
“自然是有别的问题问你”五皇子用手指叩了叩桌面,侍卫立刻将长剑更逼近了些。
安桃只觉得自己的肌肤已经被森冷的剑锋给划破了,有些疼,但她不敢动,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除了在南城有一座宅子,还有其他宅院吗平日里可有和你说过他的事”
“在西城城郊还有一座二进的院子,说是赎我出来,就让我住在那院子里。”
安桃抚了抚自己的长发,声音有些轻。
“那个院子,你去过吗”五皇子问道。
“去过一次,他带我去的。”
安桃脸上再次扬起了笑容,随后道“两位公子啊你们这是耽误我的生意啊”
她说着就看向了苏轶昭手中的银票,一脸的期待。
“他可有和你说过当差之事只要对我们有用,她手里的银票就是你的。”
五皇子指了指苏轶昭手中的银票,苏轶昭看了他一眼,这五皇子果然是守财奴。
安桃眼神有些闪烁,“他从来不和奴家说当差之事。”
“看来你是不想要奖励,也不想留自己的命。”五皇子将茶碗扣在了桌上,冷哼了一声。
安桃立刻吓了一哆嗦,“一次他喝醉了,我就只听到他说了些胡话。他说他不想再继续了,他已经存够了银子。等过一段时日,他就给我赎身,带我离开京城。”
苏轶昭立刻追问,“还听到了什么”
“他当时有些狂躁,还有些紧张,好像是在说有人要他背锅,他不愿意,就只有这些了。”
安桃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摇头道。
“你说他在西城买了宅子,却又要带你离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苏轶昭提出质疑。
“之前说是要带我在京城生活,可上个月他就改变了主意,非要带我离开京城。”
安桃苦笑了一声,“我是风尘女子,若是能有个归宿,自然欣喜。他待我不错,我也愿意跟他离开。”
“他可有说过何时带你走”苏轶昭继续问道。
“他说还没筹够银子,不过也快了。”安桃眼神忽然暗淡了下来。
苏轶昭沉默了片刻,而后将银票给了安桃。
“赎身要多少银子”苏轶昭忽然问道。
“秦妈妈原本不肯放我离开,后来不知怎么就同意了,但赎身银子要二千两。”
这么多苏轶昭皱眉,这摆明了是不想放安桃离开了。
苏轶昭再次打量安桃,这女子杏眼桃腮,长相貌美,身段也不错,还有一股子风情。在秦妈妈眼里,应该是棵摇钱树吧
“那宅子,你还记得地方吗带我们去”五皇子冷声吩咐,然而安桃却有些犹豫。
“你若是想救他性命的话,那就按照我们说的做。”
苏轶昭看向安桃,只怕郑守年要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得赶紧想办法在那些人下手之前查出幕后主使。
许是苏轶昭的神情实在认真,安桃便点了点头。
五皇子以眼神示意侍卫将安桃打晕,接着便将她捆绑了起来。
“等此事结束之后,你将她放了吧给她赎身,过正常人的生活,是个苦命人。”
苏轶昭叹了口气,她知道五皇子这是怕安桃走漏风声。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生活大云朝不允许开女户,她无处可去。”五皇子语气平静,只是陈述道。
苏轶昭心中愤怒,“那没有了父母兄弟,女子如何过活只能依靠族里或叔伯吗”
“是必须将户籍牵到有户主的人家,这是朝廷制定的律法”五皇子点头道。
狗屁律法苏轶昭险些要破口大骂。
这些男人都是女人生的,可女人连成为户主都没资格。
难怪当初毕钰要将原主扮成男孩,一是为了隐姓埋名,二就是为了户籍吧
“便是买个孩子立户也无妨,办法总是有的。好歹也利用了人家,难道不应该”苏轶昭冷哼道。
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