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圈,岳意浓没发现有人的身影,但感觉十之八九是傅亦城在背后帮忙,那小子看上去有些功夫在身上,如此出手应该对他只是小菜一碟。
岳富贵感觉腿好像被什么撞击的钝痛发麻,连动都动不了,不作它想,岳富贵恶狠狠地抬头瞪着姜氏,
“毒妇,你好狠,你居然敢踹我,你等着,等我好了,我决饶不了你”
丢下这么一句,岳富贵想要爬起来,可他无论怎么起,受伤的那一条腿都怎么也使不上力。
不得已,他只好喊岳秀出来扶着他。
岳秀如今的名声已是彻底败坏,这阵子闷头待在屋子里恨岳意浓恨得牙根痒痒,同时连岳富贵也记恨上了。
若不是他整这么一出,自己的坏名声忍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他这么一闹,不仅让自己在村里的名声糟的发臭,就连全县城都有所耳闻,以后别说岳意浓找不到好婆家,就是她估计也只能留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家了。
这会岳富贵喊她过去扶他,她是恨得直磨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尽给她找事,真是烦死了
纠结了会,岳秀忍着气把岳富贵扶起来,可岳富贵承重力太大,她一个人根本扶不动。
岳富贵转头怒视岳意浓,眼光里透漏出来的意思显而易见。
岳意浓看了一眼,冷哼转身,反正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了,扶他做什么受了冷眼还不算,还要受委屈她才不傻
“爹,赵家那门亲事怎么样了,虽说咱们家名声坏了,可赵家名声不也一样不如你把二妹妹配过去吧”
岳秀也看不下去,趁此机会询问岳富贵赵家的事。
眼下岳富贵对她唯一的作用和好处就是能把这讨人厌的岳意浓嫁到赵家去,赵家对于女人来说可谓是如同地狱,在岳家,她起码还有姜氏撑腰,大哥大嫂也会经常帮她,可到了赵家就不一样了。
七里香村离石板村那么远,姜氏的手也够不到那里,赵家母子俩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让岳意浓嫁到那儿她才解气呢。
岳富贵呸了一声,“配从大牢出来,就有算命的跟我说,这臭丫头八字命硬,在家克父克母,出嫁克夫克子,那赵家哪里敢要她如今我要不是为了给你积德,早就将她赶出家门了”
闻言,岳秀撇嘴,姜氏讥讽勾唇,岳意浓冷笑连连。
这算卦的先生当真于她是恩人,可惜遇上这岳富贵这冥顽不灵的人,哼既然他不怕,她就克死他
岳富贵撑着墙回屋,没多久,他的腿就肿的老高,皮肤表层红红的,里头似积了一股瘀血脓包,他疼得直呼受不了,大叫着让岳秀给他找大夫。
岳秀很心烦,她并不想出去,如今村里人看她的眼神还是很让她惧怕的。
而且,看他那样子,叫来大夫肯定还要花不少银子,最近家里的银子又快没了,给他看了病,她就没得花了
岳秀故意不动,岳富贵只好转头去喊花小环和岳思远。
岳思远本不想管岳富贵,可奈何他叫的太大声,岳思远唯恐别人听到于家里人不好,只好出门找廖大夫。
廖大夫听着是岳富贵的事,面无表情地收拾行医箱跟着过去。
一番查看过后,廖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被什么厉害的毒虫咬了,你这伤口肿的这般大,看样子要截肢,你截不截”
岳富贵听闻几乎晕死过去,他不就是被姜氏踢了一下,怎么可能会被毒虫咬,还要截肢
难不成是自己刚刚没注意,衣服里进了虫子咬的他
今儿自己怎么这么背
不对,是那个克他的臭丫头,一定是她害的等他寻个机会,再收拾掉她。
不敢再想其他,岳富贵慌着抓住大夫,“大夫,就没有别的法子你就不能开个小口子把里头的毒血吸出来非要截肢”
“倒是可以吸出来,就怕是吸不干净,到时候整个人都有危险”
廖大夫一脸的凝重让岳富贵看的更加害怕。
“不过这毒并不算厉害,就算吸不干净里头的毒血,也不会立即毙命,顶多还有两三年的活头”
廖大夫也是实事求是地把问题说了出来,让岳富贵仔细斟酌。
岳富贵一听怅然地垂下头,老天就如此不待见他,非要让他在短命和残疾两者之间二选一
“我我不要残废,你还是给我开个口子吧”
岳富贵咬着牙说了一句。
“行,没有麻药,你忍着点,之后每天还要敷药,一副药十二文,连续敷三十天,你记着每天让人到我那去抓药”
岳富贵疼得根本听不进去,他找了一根筷子咬住,忍着疼让廖大夫给他剜肉取血。
院子里时不时有人进来看事,听着岳富贵凄厉的惨叫,又都吓得捂住耳朵跑了出去。
直到天晚,廖大夫才得以把毒血用棉花吸了出来,而岳富贵也早已晕了过去。
“这番动辄加上诊金需一百二十文,你们拿钱吧”
廖大夫擦擦手上的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