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听着外面好像打雷了。
他们有了一双儿女不过好像到现在她都没有和云漠寒讨论过究竟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安安”
“安安”
“坤宁”
云漠寒惊慌失措的喊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在风冥安身下的被褥上一大片血迹正在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
坤爻比坤宁更快一步搭上了风冥安的脉,但也就在这一瞬间老神医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坤宁看着师傅的脸色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探手过去果然风冥安的脉象已是油尽灯枯,纵然是他和师傅也不可能留得住了。
他们终究只是大夫,不是神。
风冥安镇守西疆那么多年,在战场上拼命,留下的伤病不知凡几,如今一下爆发,已是无力回天。
坤爻最后还是拿出了银针给风冥安施了最后两针。
云漠寒看着风冥安的脸色在坤爻下针后的那一瞬间的好转突然就愣住了。
这是
“你们好好说句话吧。”他说完便将坤宁带出去了。
这屋中只剩了风冥安和云漠寒两个人。
云漠寒抚着风冥安冰凉的面颊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把我葬到西疆去吧好不好”
“这一生我终究是风家的女儿而且我不想入皇陵我不想死后还是大汉的皇后”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云漠寒终于是颤抖着开口了,他看着风冥安那双依旧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发觉自己的眼泪滴落在了安安脸上。
若不是这辈子安安嫁了他是不是她就不会有这样的苦难了
“我不后悔嫁给你的”风冥安看着云漠寒的那双再一次变得暗淡无光的凤眸心痛如绞,“从来没有可我却不是个好妻子这辈子我一次都没选过你啊”
她为风家而生,为大汉而战,为朝廷安宁隐于西疆十载,她知道云漠寒一定会在最后关头保她的命,但她还是选了孩子。
她从来没选过云漠寒。
一次都没有。
“我的安安没做错任何事的你没做错任何事啊。”
“漠寒哥哥你别来太早,但也别来的太迟好不好”
只这一声漠寒哥哥便让云漠寒愣住了,他们不曾被身份束缚的曾经太过遥远了些
但是他似乎发不出声音了,云漠寒只能看着自己的眼泪不停滴落在风冥安脸上,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去。
“你答应我了下辈子无论如何都只有我一个丫头这一生不悔护国为天下但下辈子也只想生在寻常人家”
“我答应你,答应你。”云漠寒费尽了全力让声音通过他肿胀又干涩的喉咙传了出来。
“丫头”他用这已经很多年没用过的称呼呼唤着风冥安。
“漠寒哥哥丫头还是把你一个人丢下了但你一定要来找我别来的太早了但也别来的太迟啊”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亮,最终风冥安靠在她的漠寒哥哥怀里不动了。
窗外的云层被闪电劈得不成形,风停了下来,一场暴雨倾泻而下。
似乎是天也在哭。
云漠寒维持着抱着风冥安的动作一动不动,他不再落泪了,也似乎发不出任何声音,瓢泼大雨里隐约夹杂着孩子的哭声,他的儿女好像哭得撕心裂肺。
他终于移动视线再次看向了风冥安安睡的容颜,她面上他的泪水已经干涸了,可细细看去,他的丫头好像上了妆,那如玉的面颊上竟能见到点点红痕。
已经过了子时啊今日七月二十他与他的丫头相识整整三十五载。
那年他发誓
从一而终永不言弃若违此誓,人神、共弃,生世孤零。
他活该的。
他活该的。
过去那十年并不是梦,这五年才是,是一场安安回到他身边的梦。
云漠寒就这样枯坐到了第二日日出,坤宁实在放心不下他终于还是前来看了看。
若失了妹妹,云漠寒是真的不算活着了啊可他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不能再没有了父亲。
他来到屋中的时候只见到一切都已经被云漠寒收拾好了,风冥安躺在那里妆容精致,发髻都束得一丝不苟,这屋中已经没有了血腥气,甚至还弥漫着她最喜欢的丁香花的气息。
云漠寒正在给她戴最后一个玉佩,那块红翡碎了之后他又重新雕琢了一对儿,去年才完成,一个月前风冥安生辰的时候他才送出去。
“坤宁。”云漠寒背对着他,但似乎很清楚进来的人是谁。
坤宁听着这极为安静的沙哑的声音只觉得脊背发凉。
“千年寒玉棺是不是真的能保尸身不腐。”
“是。”坤宁终究是回答了云漠寒的话。
“那很好。”云漠寒转过身来看着他,似乎是笑了。
“可”上哪去找没人知道
“我有一副,合葬棺。”云漠寒的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