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空是带着些微的暖意, 太阳是烫的,云层也是大片大片的,让人不禁感叹, 初夏
和逃不过的高空坠物。
哦, 这次是高空坠机。
为了充分表示仪式感, 我一边调整落地姿势,一边死死扯住着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五某人,低头张开嘴,面无表情地拉长了音。
“aa”
“太敷衍了”一旁的五某人发出了灵魂质问“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无慈悲“如果你每次出行, 不管以什么姿势开门,落地的口子都开在高空,你也可以像我一样。”
一样的见怪不怪
个鬼啊
“可恶,为什么又是在高空, 快想想办法啊五条先生”
“什么,你不是号称熟练工吗”
“可我之前为了轻装加速把团扇和大薙刀都留下了哇, 快,别偷懒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我现在超累”
“我更不可以, 我更累”
“”
“”
两个手中都握着底牌的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秒。
我真诚提议“要么, 你发个小范围的神罗天征缓冲下”
他表示达咩“什么神罗天征, 那叫做赫你看一眼下面的学校再说一遍”
“什么学校,按照我的经验一定是森林咦”我超级惊讶,“真的是学校”
下方的学校在这一来一回中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看到站在天台上的一、二、三,约莫三个人影。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我干巴巴道。
“实不相瞒, 我也这么觉得。”视野更好的五某人干巴巴地附和, 并睁大了他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 “不愧是我, 地点选的真准。”
“那么我们算无遗策的五条三三,你有发现我们很快就要天降正义砸下去了么”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五某人表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镇定地双手一合,肃穆道“也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越来越近的地面让我的眼神失去高光,并在放弃治疗之间徘徊。
其实理论上来说,双倍的世界重压我都扛了,区区高空坠物的冲击,不做任何防护,我只要调整好受力面,很大可能是安全生还。
但我并不怎么想这么干,毕竟仙女从不脸着地。
但如果真的没办法了,也只能
“来不及解释了,快抓紧我”五条悟夸张地大喝一声,“准备”
“蛤”我下意识地手下用力,“这样”
“唔咳咳咳咳咳,让你抓紧没让你勒我脖子,松开松开,yue”
“噫你正常点,再下去我怕忍不住把你头拧一圈,不对”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来不及了,要撞上了”
“别喊了要聋了,不会让你撞上的算了,换我抓你吧。”一双沾着不知道几层血的手用几乎相同的力道勒住了我,五条悟兴奋的声音从耳边拉长“好耶,准备完毕,五条号开始迫降”
“等下你往哪里勒给我松”
“轰”
烟尘滚滚,最后关头自觉地垫在下面的五条悟以强悍的身体素质砸出了一个全径一米九以上的坑。
垫了一个大型人肉垫板,冲击波神奇地被全部缓冲掉,只剩下耳边重复回荡的“嗡嗡”的我痛苦地捂着脑袋试图爬起来。
糟了,不会脑震荡了吧。
我干脆脚下发力原地起跳,落地的时候除了重心还没找回踉跄了两步,活动后的眩晕感和恶心感倒是没有加重,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驾驶员安全降落,五条,呼叫五条”
“”
“哟,你在叫我”
没有等到后方的回应,几乎完全相似音色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尾音上挑,带着刻意的活泼和轻佻“驾驶员小姐”
等等,这个声音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万花筒不受控制地出现,只针对自身的幻术顺从心意展开。
自我欺骗,感知钝化,痛觉屏蔽,注意转移,杂念清空
很好,完美。
强行压下了耳边的杂音和大脑的混沌,甚至身上越发明显的压迫力也随之消失,我短暂地恢复了思考和行动能力。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脚施施然踩着一颗脑袋或者说长着一颗脑袋的人不是,我是说踩着一个人的脑袋,带着黑色眼罩,一头白毛向天束起的,标准高专教师打扮的
五条悟。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被那只脚踩进地里的脑袋,几根粉色的头发顽强地支棱着。
然后被那只脚随意地又碾了下去。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大事不好了五条先生,”顾不得多看,我当机立断转身,跳回了大坑里,“这个降落时间不对”
“没错的。”屈起一只脚,依靠在边缘的男人放下了盖在额头上的手,被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