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的教授,近期到德卢斯军校做调研,一井受到邀请。
只见他儒雅地笑道“难怪我只能在大学里教教书,当个辛勤的园丁。”
对方问道“你们那个兽人研究怎么样了”
教授微微一笑,说话滴水不漏“还在进行中。”
对方知道,血脉觉醒之力研究完成前都不会有任何资料流出,为了严格保密,所有研究人员都是由军方派出的,连帝国科学院都没能插手这个项目,于是没有继续追问。
他转而面向向天歌“小侄女,你在学校碰到过刚才那两只兽人吗”
向天歌迅速回过神来,微笑道“见过两面,我和其中一位有共同的必修课。”
兽人受万众瞩目,在学校的生活也不是什么秘密,一个据说是军事信息专业韩老亲自认证的天才,另一个则是种龙。
时寒估计也没想到,浴室里随便接的一句话,能让他比江乘舟还早盖上“滥情”的印章。
怪就怪那帮向日葵思维过于发散了。
向天歌陪长辈聊了几句,漂浮的视线又不自觉地望向门边。
这回总算有人想起来“啧,他们好像去了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向天歌攥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握紧。
她一直跟在叔叔身边,与各种宾客交谈,也不好意思在一堆人的注视下拿出通讯器给南若瑜打电话。
那名宾客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些穿制服的侍从,从会场中离开,前往礼堂前的花园。
夜里露气浓厚,门一开,一阵凉风就往礼堂里灌。
那些侍从都是接到消息去找兽人的。
不仅他们,山庄里的侍卫兵也出动了。
显然,沈念比宾客早一步发现这一点,井调取山庄的智能管家,得到的结果是两名兽人已经失去监控一个多小时了。
沈念总觉得那名龙族少年有问题,一想到南若瑜还跟着他,更觉得心烦意乱。
起初他还打算以一种体面的方式把人夺过来,然而对方根本敬酒不吃吃罚酒
总算落到他手里了,沈念冷笑。
贵族封地里他随便闹出点什么事来,那可比抢劫无人便利店的后果严重多了。
他当即将所有侍卫都派出去地毯式搜索,要求务必在抓到人第一时间,就给对方定个罪名下来。
越重越好。
“算了,不等他了。”楚明远打了个哈欠,说“你派人告诉沈念,孤回去了。”
小皇帝白天听大臣吵架,晚上跟堂叔斗智斗勇,回去还要批阅奏折。八岁的孩子,精力远远不够支撑这么沉重的负担。
楚明远和龙骑不需要走航道,可以直接越过高空驶进皇宫,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他打算在飞艇上小憩一会儿。
江乘舟却也望着花园的方向。
像一尊望弟石。
小皇帝瞥向他,脸色渐渐沉下来“江侍卫。”
通常这么喊对方,就是他不高兴的意思了。
江乘舟迅速把神思拉回,道“若瑜离开太久,沈先生好像派人去找他了。”
他真正关心的是小老乡,但江乘舟知道只要一提南若瑜,小皇帝就不会多说什么。
果然,楚明远沉默了。
“乱跑什么,麻烦。”小皇帝轻轻吐槽道。
假如江乘舟见过诺兰侯爵本人的话,估计会觉得这叔侄俩口是心非吐槽的模样都像极了。
但江侍卫长大人此时是真的有点担心。
因为他知道沈念在德卢斯军校就和小老乡起过冲突。
为了南若瑜。
但小皇帝不知道。
这事沈念不愿意声张,江乘舟也能理解
自己的一切都源于未婚夫的遗产,未婚夫死后半年却又难耐寂寞地开始找替身,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更别说这替身还是一名兽人。
上流社会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兽人和人一样,江乘舟经常能听见“宠物”、“畜生”、“玩物”这样的字眼。
当然,说这些话的人事后无一例外地倒霉了。
江乘舟天生反骨,手非常黑,他只是隐藏得很好,没给小皇帝惹麻烦。
从贫民窟一路往上爬的经历,让他掌握了很多不入流的手段,集广大贫苦人民和罪犯的智慧于一身。
少年时期的江乘舟,想法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他当时觉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世报屡报不爽。
然而套麻袋揍几个口出狂言的贵族,除了当时有点爽以外,从长远来看,起不到什么正经作用。
他还要被打成通缉犯,满星际的逃窜。
真正的话语权掌握在统治阶级手里。
那些人高坐云端,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