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想往里面进,就说道“大人,您还是别进去了。”
宗徹皱眉道“主子的事儿,有你插嘴的吗快找大夫去。”
安溆侧身躺在床上,腹部一阵阵绞痛,听到脚步声,看也没看,说道“你能先出去吗”
她真的觉得恶心。
这个人有多会演戏。
但是他演戏又为了什么,想到他刚才那句话,“这不是你给我准备的通房丫头”
难道自己那时候听他的警告便干脆不喜欢他了,他觉得丢失尊严,这些天一直表现得对自己情根深种,就为了让自己再次动心后好羞辱自己吗
眼睛一热一酸,安溆的眼泪还没流下来,就听宗徹说道“你也太小气了,只不过是跟一个丫头调笑两句,你竟就要死要活”
安溆猛地看向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或者说这个宗徹被人魂穿了
她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了,只是一时被恶心到了而已。”
对上她的眼神,宗徹有些心烦,说道“那你就别这个样子,男人娶妻纳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陆氏的娇养的千金小姐都能做好,小小一个安氏,还能比她更事儿多不成。
安溆再忍不住,斥道“请你马上滚出去。”
话落,一行泪水也从她眼角滑下来。
但她的神情却十分冰冷,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宗徹却觉得,现在的她比某些女人娇娇弱弱哭啼轻泣的时候,更让人心疼。
“好好好,我滚。”他说着,退了出去。
怎么想不开娶了这么个麻烦精
鹧鸪已脚步匆匆地带着军医走了进来。
宗徹不能进去,就站在内室门口,然后便听到那军医说“夫人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是动了胎气了,卑职开两幅保胎药,喝两剂、”
“不用了,”安溆打断了军医的话,“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有没有什么比较安全的堕胎药。”
宗徹不自觉的欣喜还在脸上,闻言他瞬间几步进去,问道“为什么不要孩子”
安氏真这么烈性看到自己跟一个丫鬟调笑,连他的孩子都不要了
他在另一边,到这个年纪,也才有两个孩子,还都是侧室生的。
这里的正室虽然不太得他意,但好歹这个孩子跟他也有几分关系。
宗徹随即斩钉截铁道“我不同意。”
“孩子在我肚子里,跟你没关系。”安溆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对军医道“开药吧。”
军医看了看对峙的夫妻俩,不知道该听谁的。
鹧鸪忙说道“先开保胎药,小姐,等您冷静了,再做决定。”
安溆想得很清楚,她本来就没有在这个时候要孩子的打算,再加上宗徹露出的这真面目,她真的没有办法再跟他生活在一起。
现代的单亲孩子都要受歧视,更何况是现在的,所以根本不如不生。
军医顺势退了出去,开好药直接自己去煎了。
宗徹看着闭上眼睛的安溆,说道“身为女子,你不要太刚硬了。这个孩子,”到嘴边的必须生,被他改成了“还是生下来的为好。”
安溆现在听见他的声音都恶心,抽出旁边的枕头就向他砸去。
宗徹想发火,看到她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又瞬间没了脾气。
这里的安大妮,难道会什么巫术不成
他对那边最宠爱的一个妾室,都没有这样又怯又担心过。
实在是太夫纲不振了。
宗徹来到外面,刚才那个小丫鬟赶紧凑了上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问道“大人,小姐没事儿吧”
宗徹一直都是个挺怜香惜玉的人,以往必定要宽慰这小丫鬟两句,现在却是十分不耐烦“一边儿去。”
晚上,宗徹想回内室,被鹧鸪冷着脸挡了。
他很是气闷,怎么在这里,连一个丫鬟都能压在他头上
另一个时空中,年轻的宗徹同样很气闷,一直到晚上了,还不能回去,更要紧的是,那家伙会不会跟上次一样,占溆儿的便宜。
就算清楚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想到那个可能,宗徹还是很想杀人。
而且,他前不久才惹溆儿生气过,今天回去的时候还要带花呢。
宗徹在这里待的心烦,跟书房看了会儿书就跑出去找和尚道士。
这边是在京城,道观寺庙的城内就有。
一下午,宗徹跑了两家道观、两家寺庙,符和签带了好几个回去。
刚走进巍峨的府门,这里的管家就高兴地跑过来,说道“恭喜老爷,夫人有孕了。”
宗徹一愣,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溆儿知道这奇异的事,万一把这边自己做的事,都安到他身上,他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