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策一句话没打完,十指僵在了半空。
打到这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瞧了眼放在一边的牛皮纸袋。牛皮纸袋是打开的,他将它们拿出来,准备待会儿挨个扫描。
刚才他忙着整理数据,没有去看这份最为“无关紧要”的资料。
仔细一看,他的脑门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水。
那份古旧的资料,粗略看没有问题。该有的照片有,表格上用黑笔写得密密麻麻,非常典型的陈旧资料。
可那些字不是字。
至少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字迹,无论是什么档案,来自于哪个部门。表格上的打印字迹清晰可辨,表格上的字却全部歪斜扭曲,像是某种变异的骨骼,让人全身难受。
黑笔、圆珠笔、钢笔。字迹不同,内容却同出一辙的无法辨识。
它们甚至在缓慢破碎变淡,如同腐烂一般。
老镇长的照片也是如此。
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他的照片五官一片空白,身材也模糊不清。
这次事件里唯一一个牺牲者,他的痕迹在被逐渐擦除。
郝文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任吉莹的电话。
“喂”
镇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郝先生是吗,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你的上一任镇长,叫什么名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任镇长有点惊异,“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山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回来发现了矿发现了发现了”
“任镇长”
“没事,有点头晕,您刚才问什么来着”
“上一任镇长的名字。”
“”
“我不记得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