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屋。
别说打架的人,连院子门口的路灯都给邪物们遮了个严实,殷刃只能看见院子里的物件摆设。
好在和车站差不多,邪物们只是静静看向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
而在邪物构成的“围墙”之外,吵嚷还在继续。
外面吵得火热归火热,殷刃没有插手的打算。他第一时间感受过,这场斗殴里没有半点杀气,以他的经验判断,那帮人最多断一两条肋骨。
想到这,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钟成说作为海谷市优秀市民,九组第一报警狂人,不知道钟成说会不会干涉。
钟成说挨着殷刃站着,一双眼直直看向争吵爆发的方向。
殷刃记忆里,冲突地点附近有个路灯。但给邪物森林一遮,殷刃还真不记得“科学岗能见度”能有多少。
他只知道钟成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也没有掏手机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成说瞧够了窗外。他回到自己的行李包前,掏出火车上没看完的专业书籍。接着他紧挨殷刃站好,手上哗啦啦翻着书本。
此人姿态很是放松。
“没什么大事,我们最好听项江的安排。”作为唯一的科学岗,钟成说一边看书,一边言简意赅地表态。
黑暗的窗外,尖叫、悲鸣、怒吼交相辉映,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喀嚓断裂。斗殴交响曲到了最震撼人心的阶段,此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殷刃压低声音。
“他们没有打架斗殴。”
钟成说翻动书页,小声咕哝。
“两对成年男女,一个小孩,一个老人。六个人在附近街道边站了一排,相隔至少一步远。他们只是嘴上在喊,手上砸周围东西,实际上碰都没碰对方。”
殷刃“站了一排”
“嗯,正对我们的窗户。”
钟成说平静地回答。
“像在等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