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儿女收入颇丰,钱方面没短缺。从入院开始算,老爷子这一住院,直接住了十三年之久。
但他人内向,话少,也不挑食。平日除了看书看电视,老人没有任何要求。所有护士都对他印象相当不错。
平时见人来拜访,老人总会将视线投来,安静地点点头。
但这一回却有所不同。
老人看也没看孙栖安一眼,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到来。他的轮椅停在病房窗户边。这个病房位置非常好,能看到大半个海谷市的风光。
老人也许是书读累了看看景,孙栖安没多想,她礼貌地等在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动了
他抬起手,伸直皮包骨头的枯瘦手指,比了个手枪的动作。
枪口的方向正冲着市中心的识安大楼。
“仇先生”孙栖安有些惊讶地呼唤道。
老人僵硬地拧过头来,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别扭至极的、露出所有牙齿的扭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