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含泪地望着眼前的二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天心,你做什么”濯逸白皱了皱眉。
“逸白,这块玉佩是你的贴身之物”濯天心怒声指责道。
“你说什么”薛幼菱听到她的话,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不,不可能”
濯逸白一把拿过玉佩,看清底部的徽印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逸白,你的玉佩为何会在这女子手中”濯天心将视线转移到濯逸白的身上。
濯逸白闻言,不禁苦笑起来,“这个问题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与这位小姐不过一面之缘,并无多的交集。”
他心中也是疑惑诸多,他记得这东西是他亲手交到叶昭言手上的。
这一月来,叶府刚经历一场风波,他担心叶昭言分身力乏,不便上门叨扰
没想到这玉佩到了薛幼菱手上。
可是薛家之人分明已经被赶出了叶府。
难道叶府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濯天心对薛幼菱厉声质问道。
薛幼菱一脸惊吓地摇了摇头,“我在路边捡到的,也是机缘巧合之下”
想着娘亲的叮嘱,她不敢说出真相。
“机缘巧合之下捡到的呵,你是不是当我们是傻子这分明是逸白的身份玉佩,我们濯王府嫡系男子专有之物”
“真的不是明轩公子的”薛幼菱惊讶地看着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运气居然这么背,居然拿着濯逸白身份玉佩来找濯明轩
看到薛幼菱脸上的惊愕之色,濯天心冷嗤一声,随即又道“这玉佩怎么在你的手里,你分明是偷来的说,你为何要骗我们”
薛幼菱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她与娘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怎么你说不出话来了是吧”濯天心见她沉默不语,越加的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旁伺候的丫鬟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肯定是这样的,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个贱民欺骗了。”
“小姐,这贱民一看就不安好心,我看就是想要借此进府”
濯王府的眼里,这等商贾之家与平民无甚差别,连带着府内见惯了达官显贵的丫鬟都不屑一顾。
薛幼菱抿了抿唇瓣,最后咬牙道“是我娘捡到的,让我送来濯王府”
“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濯天心冷哼一声,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薛幼菱,似乎要从她脸上盯出洞来。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薛幼菱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你说你是捡的谁信呢我看你就是想借机进濯王府吧”濯天心怒不可遏,“你可知偷盗濯王府之物该当何罪”
薛幼菱心中一颤,眼眶不由地微红,“我说这是我娘给我的我娘说这个玉佩是她从叶府捡来的”
“你娘”濯天心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你娘是什么人她哪来的胆量偷窃王府之物”
“她”薛幼菱正欲说出真相,但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娘去叶府拜访,偶然间看到叶府私藏此物,见到上门的濯氏印记,便带了回去,令我上门物归原主”
薛幼菱的声音哽咽起来,倒是有几分真切。
“哼,什么物归原主,不就是借此上门来攀扯吗”濯天心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这么说来,这东西是叶府的人拿走的也是,你们母女身份低微,向来想来也没有胆量染指这等信物”
她说话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幼菱,似乎是想从她的神色中寻找破绽。
薛幼菱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她不能反驳,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她的娘亲身上。
濯逸白眉毛微蹙,看向薛幼菱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
他总感觉这个女孩儿有些奇怪。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将人请出去”濯天心吩咐道。
几个丫鬟立刻将薛幼菱围困起来,架着她往外走。
薛幼菱拼命挣扎着,大声喊叫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上门送还东西,是濯王府的客人,凭什么这样对我”
要是被这样打出府,她回去还有何脸面见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丫鬟尖锐地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你”薛幼菱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的心中充满愤懑之意,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扇那名丫鬟两巴掌。
“把她送出去”濯天心见她被架住,连忙开口道。
薛幼菱心底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彻底完蛋了。
她被这群丫鬟架着出了院子,丢在了大门口,脚踝处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她险些摔倒。
“小姐,您还好吗”榴花将她扶起来,关切地询问道。
“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薛幼菱一甩衣袖,掩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