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像这种明明吃醋了,但是好面子不想说出来的人,要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它也是丝毫不意外的。
江昭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你不喜欢我和别人接触吗”
易舷安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飞快摇头,生硬道“我只是不想你被人说闲话。”
“你这么说,是因为白天的那件事吗”江昭软声道“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呀,我的脚受伤了才会被他背出浴室。”
“更何况,符沉是我哥哥。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易舷安哑口无言。
江昭说的话完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
他逼着人家结了冥婚,还强硬地要求人家不能和别人接触。
一想到白天出现在江昭房间里看到的画面,他心头便涌上了无休止的杀意,恨不得现在便将符沉杀了。
他才是和江昭结了冥婚的那个。
连他都没有碰过江昭的小肚子,那个姓符的东西,又凭什么
什么哥哥,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不过是个凭借身份,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狗杂碎罢了。
易舷安垂眸,正对上江昭那双澄澈的眸子,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昭干净得像白雪一样,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腌臜事的,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拿这些事去让江昭徒增烦恼。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困了吗”
青年点头,声音带了点委屈,“医生说了,我要好好休息,保持充足的睡眠同时还要早睡早起。”
易舷安一僵。
他似乎又做错了一件事。
“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这句话是他硬生生从喉中挤出来的,满心都充斥着不愿意。
江昭全然没察觉到他的想法,雀跃地点了下头,“我走啦,晚安呀。”
说完,他便上了轿子,被这群纸人晃晃悠悠地抬了回去。
次日清晨八点,江昭在床上醒来。
他昨天说他困了其实是在撒谎,鬼魂想要见一个人,只需入他的梦便好了。
昨天见到易舷安的他是灵魂状态,而灵魂体最好的佐证是他额上的红肿。
那是只存在于梦里的,现在的他额上根本就没有这道痕迹。
他起来的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符沉还在禁闭,未满二十四小时,江家父母七点半便出门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雷打不动。
他一个人待到中午,江家父母比符沉先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除江父江母外,他们身边还多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
他远远看了眼,发觉对方生得很俊,年龄瞧着约莫也就三十左右,加上那身气质,恍惚会让人将他错认成二十五岁的小青年。
江昭有些疑惑,却听江母介绍道“鉴于你的身体,我专程把应医生请了过来,一直到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手术之前,应医生都会住在这附近。”
“应医生的医疗室也搬到了他的住处。”江母顿了顿,柔声道“昭昭昨天吃的东西不太健康,吃午饭之前先去应医生那里看看好不好”
“医疗室里的仪器全是我昨天临时让人从国外调过来的,刚刚安置打扫好。”
江昭没有理由拒绝,点了点头。
紧张的江母舒出一口气,喜笑颜开,“昭昭真听话,不用怕,应医生虽然年轻,但在心脏这方面的医术却是格外高的。”
她又哄了一通,才陪同江昭走到临时搭建的医疗室门口。
说是医疗室,但走进去后才发觉,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心脏科。
江母想要跟进去时被这位应医生拦住了,对方声调懒散,“抱歉,检查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
一向脾气不好的江母硬生生忍住了。
江昭独自跟着应医生进了医疗室。
他余光关注着这位应医生,发觉对方不仅年轻俊美,身上的气质也非同一般。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位应医生在原文里出现过。
篇幅还不短,同符沉的戏份不相上下,也是一位重量级男配。
他正胡思乱想着,应医生转过身,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轻得有些暧昧。
而后,他用那把慵懒低沉的嗓音淡淡道“脱衣服。”
江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