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和暗桩手里拿着窥探镜,正蹲在梁怀惔和他那好舅舅玢王头顶的房瓦上。
旁的人就在周围,怕梁怀惔起疑。
弓箭手只等傅忱的号令,一声令下,他就放箭。
两人的结盟都听完了。
傅忱冷笑,在心里暗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结盟,天真。
梁怀惔身手不错,这点四面八方的弓箭要不了他的命,绝对能给个很好的教训。
他正要抬手打破两人的幻想,把他独善其身的舅舅背叛母族射成筛子。
就听到了他的舅舅开了口,“当年要不是有你提前知会,我那妹妹犯了糊涂事情,皇帝要拿我傅家,没有提前的谋划,我也不能将自己摘扯干净。”
傅忱的手握成了拳头,咬紧了后槽牙,当年的事情,除了梁怀惔,玢王也参与进来了。
傅忱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付祈安看着他的掌法,拳头
这是个啥要射吗
“谁能想到啊”
“傅忱去了南梁几年,居然在暗中操作,逼得我们所有人如同丧家之犬。”
“后起之秀了”
梁怀惔摇笑,凝望着杯子里面静置的酒水,“当年的事情”
话没说完,他在酒的倒影里,看到了楼上的破绽,目光瞬凛。
“有人”
抛了酒杯,带着玢王往后躲,傅忱听到了动静,当机挥了手。
四面八方射来了箭矢,屋内的所有花瓷摆件,桌上的酒水,瞬间被射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梁怀惔一首揪着往他身后躲的玢王,一脚踢起桌子转在手上挡迅猛飞来的箭。
避了好久,屋内各处都插满了箭,梁怀惔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喘息歇着,松了玢王的肩膀,额上不断滴着汗。
力气被耗了八分。
是谁
苑屋被人迅速从外包抄起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叫人听得心里发慌。
玢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擦着脸上的冷汗,“莫莫莫老弟”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人一脚踢倒,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缓缓进来,他手上提着玢王底下第一得力大将的人头丢在玢王面前。
那张七八分相似的脸似笑非笑,阴恻恻问开口。
“舅舅,多年不见,还记得我吗”
玢王瞪大了眼,指着傅忱,“你、你你是”
付祈安在后面笑,“玢王喝酒喝大,舌头都捋不直了”
“瞧瞧你的狼狈样子,还想造反做皇帝”
梁怀惔同样的震惊,他知道傅忱会来,没想到这么快,他如此悠闲,这些动作都是他搞的,他早就在珮安苑设伏。
早就到西律了,那阿囡呢
暗桩搬来了椅子,傅忱慢条斯理地坐下。
玢王眼珠子滚转得快,他迅速倒戈,“好孩子,念着那一声舅舅,我是你的亲人啊。”
“你回来了舅舅无比高兴,咱们一家多年未见,若是妹妹在九泉之下得知你归来,必然要开心坏了。”
玢王撑着腿要站起来,傅忱迅速从身边抽了箭刺入他的膝盖骨,咬牙恨恨。
“舅舅还记得我母妃。”
玢王疼得大叫,“记、记得啊”
“想活命”
玢王连连点头,吸着疼入骨的气音,“想想想想”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全都一五一十给我说了,说得通,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傅忱的刀刺得更深,玢王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刚刚万箭穿来,他早就吓傻了。
“我我说”
傅忱收了手,梁怀惔却拔了身旁的箭,从后面戳穿了玢王的心脏。
玢王瞪着眼倒了地。
傅忱来不及阻止,他脸上森寒,露出森白的牙齿,俊美的脸讽笑。
“我说莫什么,就这么对待你的盟友”
傅忱踩着玢王的脸过去,脚下用力,把他的脑水都给踩了出来,他的刀一把扎进梁怀惔的胸腔。
梁怀惔疼得闷哼。
傅忱居高临下转着刀子。
“就这么急乐儿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
梁怀惔本来是想着留存蓄力,不能急,提到怀乐。
想到怀着身孕吃苦受累的妹妹,他没忍住红了眼,挥手一巴掌招呼到了傅忱的脸上。
“畜生”
这一巴掌挥下去,暗桩付祈安等随行的人全都拔了刀剑,要冲上来,被傅忱冷呵撵下去
“全都给我滚”
傅忱提着梁怀惔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畜生”梁怀惔一口血沫呸到傅忱的脸上。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傅忱怒急反笑,“做什么,我还没问你,梁怀惔,你当年做了什么”
“我低估你了,到了山穷水尽的份上还敢惹怒我。”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梁怀惔反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