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封信递给她,“郭六郎送来的。”
白拂哦一声,坐直了身子。
郭六郎信里说痘疫在怀州已经控制不住,安州情况也不容乐观,贺家与王管事锻铁窑的人陆续完成种痘,安知州还向他借走了痘牛。
白拂看完信便去铺子找了巴格阿库阿石,说要将她的十亩地,加上旁边白鹿学院空地全部种上土豆红薯。
阿石当即回了桃花坞,打算再送一批种子来。
巴格则将村里人召集起来,花了三天功夫将去年收获的果实一颗不剩地种了下去。
忙完这些白拂去找了黄秋阳,商量走他家的医馆渠道将这些酒精卖往怀州。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写写字,看看书,谈谈恋爱,小日子过得自在无比。
若非要说让她不满意的,就是斐老夫人一直没走。
“不是说待几日就走的吗”一日她写着字状似无意说道。
这都是好几个几日了。
斐公子道“回元都路上有疫情,可能要耽误一些时日。”
白拂其实还想问怎么不回郭家村的宅子,忍住了。
斐公子走过来看她写的字,微微蹙眉,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明明很聪慧,为何偏偏识字写字这般痛苦
两辈子只在作业本上签过字的白拂科技使人退步。
想了想斐公子走到白拂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握笔手,“这里要这样写。”
白拂笑了。
这才有点谈恋爱的感觉嘛
她不正经地侧过头,在斐公子耳边故意小声说道
“你要是早这般教我,我的字说不定已经突飞猛进了。”
伴随着说话声,女孩独有的清香袭来,带着热热的湿意,斐公子耳朵瞬间红透,面上却仍旧绷着
“认真练字。”
白拂“你耳朵红了。”
斐公子“热的。”
白拂哦了一声。
“那我帮你吹吹”
说着她真的轻轻地、缓缓地吹了一小口。
不出意料,男人耳朵更红了,完美的下颌紧绷,不自在地微微拉开一段距离。
白拂抿唇笑“你躲什么”
斐公子目光幽深撇她一眼,没说话,却也没退开。
白拂瞬间被男人眸底翻涌的情绪吸引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此刻只想到两个词
又纯又欲。
摄人心魄。
作为撩拨者的她莫名心里一阵酥麻,似乎被反撩拨了。
但看对方样子,好似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勾人。
白拂就不明白了,这男人都是成过亲的男人,怎么还这么害羞。
还不如她这个只见过猪跑的纸上司机。
“好好好,好好练字总行了吧”
白拂收敛了一些,斐公子这才将信将疑地挪回来。
如今天气转暖,两人都换了春衫,白拂自从恢复女装后,就不再束胸,女子姣好的身材从斐公子角度一览无遗。
一开始他还能凝神静气,但被白拂刚才那一番撩拨,慢慢有些心神不宁。
加上白拂不停在那茶里茶气的一会儿绾头发,一会儿拿额头蹭蹭他的脸颊,一会儿对他含情脉脉回视一眼。
斐公子将她脑袋掰回去,强作镇定道
“成亲前不行。”
白拂打量他,玩性大起,“那我怎么知道成亲后行不行呢”
斐公子深吸一口气。
这小女子似乎从来没放弃让他成亲前以身相许的念头。
“行不行你不知道”
斐公子危险地眯起眸子道。
白拂瞬间想起那日在马车上感觉到的火铁,惋惜地叹口气,谁知道是不是药效呢
不孕不育的宋玉泉都靠着药效能六七呢。
关于上次中药的事,斐公子一直没说具体情况,白拂也没问。
但从他一次性送走两个备选夫人的事来看,事情铁定跟那两人脱不了干系。
白拂心中有个疑问。
一个女人这般干还能理解,两个人都这般操作
莫不是古代男人被压抑了天性,只能靠那东西来催动
关于这个疑惑,她问过云旗。
可惜云旗也是个雏,一问三不知,除了数次数啥都不懂,还反过来跟她讨教。
白拂也不是非要跟人那啥,但除了那仅有的几次接吻外,这个男人克制得很,顶多主动牵牵小手,从来不更近一步温存。
他俩起步就是接吻,这都交往有些时日了,白拂想着怎么也该进一步领福利了,但呵呵。
没有的事儿。
两人在互相折磨中练了一会儿字,然后斐公子便让白拂恢复自我折磨状态,中间还出去了一趟。
等他再回来时,白拂已经走了,给他留了张纸条
冷水伤身,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