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祖母受伤了吗”
白拂没告诉别人下午斐老夫人摔跤的事,所以小思不知道。
“那你祖母平日身子如何”她问道,“有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之类”
“我祖母康健着呢”想了想又道
“但祖母以前爱说生我爹爹时吃了大苦头,伤了身子,要爹爹好好听话好好孝顺她。”
白拂“生你爹爹时吃了什么大苦头”
“祖母说她是在一间寺庙里生的爹爹,当时很痛很痛,生了好久好久,留了好多血,差点死了呢。”小思小脸钦佩又心疼地说道。
白拂哦了一声,心道难怪斐公子是个大孝子。
等小思睡了后又去了趟书房,斐公子不在,席南席北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白拂听到斐公子屋子传来水声,知道他回屋了,身子一闪溜了进去。
席南席北去吃饭了,躲在暗处至今没露过面的席近席远对望一眼。
是拦还是不拦呢
最后两人默契地选了后者。
白拂敲响浴室的门,“老夫人没事吧”
里面的水声停了。
半晌斐公子声音传来,“没事,你先自己坐会儿。”
没事还去那么久
白拂松口气,坐到桌子前打量屋子。
斐公子的屋子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除了结构跟她的一样,就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两个字,奢华,不用猜也知道是斐老夫人那边的手笔。
斐公子洗好湿着头发出来了。
白拂看去,一瞬间仿佛看到现场版美男出浴图,脑子一瞬宕机,所有的形容帅哥的词此刻全部化为一句话
好,好,好,好,好美
好诱人
斐公子拿着一块干巾子擦头发,但还是有水滴留下来,湿了白色的里衣,胸肌若隐若现。
白拂好像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斐公子正要问她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便看到她倏地起身,一眨眼的功夫,人没了影。
不走不行啊。
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兽性大发将人推倒了
斐公子“”
目睹白拂秒闪的席近席远再次对视一眼。
席南席北不是说两人一那啥就一个时辰的吗
这半炷香功夫都没到
果然这种事不能信别人,要眼见为实
席南吃完饭回来禀告了白拂在书房等许久的事,想了想斐公子写了个纸条让席南送去,白拂接到纸条时还沉浸在美男出浴图中无法自拔。
一个男人怎么能美好成这样简直太引人犯罪了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宝藏男人。
以前的他,也好看,但白拂眼里的他有点像个无趣的读书先生。
规规矩矩,柔柔弱弱,缺少情趣。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发现这男人行事果断,利落干脆。
柔弱
呵呵,不存在的。
至于情趣
似乎慢慢也被她开发出来了,如今都懂得色诱她了呢。
等看到纸条上的字,她抿唇也压不住笑意。
字条上书
母亲装病求照料,勿担心,抱歉让你久等,下次不会了。
瞧瞧,多体贴,多懂得自我反省。
翌日,白拂特地去给斐老夫人送了赔罪礼
一个玻璃瓶子,两块化妆镜。
这些黄家只送了一些去宫里,还没对外公布,暂时还属于稀罕货。
还有一盒刚出炉的点心。
这次白拂走的正门。
斐老夫人在客厅里接待了白拂。
白拂关怀了几句,说着道歉的话,然后将盒子递上。
这样的礼盒白拂屋子里有几个,从里到外都是黄府准备的,盒子也是难得的金丝楠木制造。
斐老夫人一开始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盒子,待看清是金丝楠木时微微一愣,却并未打开来看。
白拂也没解释里面的东西。
她相信斐老夫人是个识货的人。
斐老夫人让仆妇收好盒子,再看白拂时眼里的淡漠便少了几分。
纵使她再清高,此刻也看出这丫头的不一般了,瞧瞧她穿的吃的用的,样样不输大户人家。
住的虽然小了点,但也胜在精巧别致。
说话做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元都的大家闺秀也没几个有她这般气度。
此人不简单。
这是她此刻脑子里的念头。
斐老夫人劝了茶。
白拂笑笑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斐老夫人也放下茶杯,笑着问道
“我看姑娘带元都口音,不知姑娘夫家是哪家的”
白拂一顿。
她带元都口音吗
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她笑笑,直接跳过这个问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