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后,便派了暗卫去证实,结果果然与他猜测的无二致。
见斐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白拂微微叹口气。
“这件事我本不想来找你说。”她对上斐公子探寻目光,“从秦十三的态度,我猜秦夫子定然是不喜摄政王的,而你与徐知州唤秦夫子一声老师,你们的立场很可能相同。”
顿了顿,又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觉得不管如何应该告诉你,若这件事最终闹得大家心里不痛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
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但白拂相信斐公子听懂了。
今日从府衙回来路上她仔细琢磨了徐知州的话,猜到事情可能涉及到派系斗争不会善了,而且徐知州很可能已经在不知详情的情况下选择了站队。
毫无疑问是摄政王一派的对立面。
这两派有什么恩怨情仇她不想考虑,她与贺家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妥妥是摄政王阵营,不管出于什么立场,事情若闹大,她必定选择以理据争到底。
届时与斐公子他们的关系
白拂不动声色打量斐公子,看吧,这才刚刚开始就是一副深沉模样。
搞不好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还是趁还能心平气和说话时将该说的都说了吧。
斐公子确实听懂了。
不过对于他站队的说法,他不甚赞同。
虽然在所有人眼里,他毫无疑问站了队。
“所以,你也选择了站队”沉吟片刻后,斐公子淡淡问道。
斐公子说这番话时眸色深深,语气却依旧平和,白拂觉得此刻的斐公子有些矛盾,有些陌生,与她平日所见完全不同。
盛世美颜依旧,气质也出尘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可不知是不是白拂错觉,此刻的斐公子身上隐约多了几分清冷,几分厌烦
白拂看不懂,也猜不透,不过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
“不,我不站队,摄政王是贺家的选择,我的选择是四海升平生意兴隆过好日子,只是恰巧这个选择背后的靠山是摄政王罢了。”
斐公子似乎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神情微微一怔。
好一个四海升平生意兴隆过好日子。
简单直白的几个字,却包罗了所有。
白拂又等了一会儿,见斐公子久久不语,知道请人帮忙的事怕是没法开口了,只得站起身道
“我理解你们的选择,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但请相信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恶意。”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直到走回自己院子,斐公子都没有再开口,白拂隐隐有些失望,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
果然斐公子和徐知州这两条现成人脉是行不通了,还得再想其他法子。
今日唯一的收获是得知徐知州与斐公子还不太了解情况,这事背后应该有其他人在推动。
更多的她便猜不到了。
只能等云旗和黄秋阳那边的新消息。
看白拂站在院子里愣神,罗锦走过来,“晚饭快好了,你还受着伤不要久站。”
白拂回过神轻嗯一声,突然看着罗锦,“你也不喜欢摄政王吗”
上午罗锦也在场,白拂当时因为想事情没太注意罗锦脸色,确认了斐公子态度后,她突然觉得有必要问问罗锦。
似乎读书人都不太喜欢摄政王。
罗锦也是读书人。
原来是在想这事,罗锦笑笑,“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不喜欢,我等小民喜欢不喜欢也不重要。”
白拂夸张地舒口气,也笑了。
“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和他们立场一样。”
罗锦似懂非懂,笑道
“我和你一样,你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郭老爷缩在黑黢黢的牢房角落欲哭无泪。
他事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抓之前才听喻姨娘慌慌张张将事情说了一通。
喻姨娘不过是个女子,平日看着沉稳,遇事就慌了,说得乱七八糟,直到被带进这里,他都没理顺思路。
喻姨娘说她让铺子管事拿着独家经销权去了官窑,先是有个官窑听说是贺家,表现得挺恭敬,还问贺家的焦煤他们能不能供。
管事虽然不知道焦煤是什么,为了不露怯,只得含糊说只要是贺家的,他们都能供。
那官窑管事听了更恭敬了,临走的时候恨不得跟管事称兄道弟。
管事见独家经销权这么好用,底气瞬时起来了,去其它官窑便倨傲了些,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打了。
再然后就是官府来抓人封铺子。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郭老爷被带来的路上还在想,见了当官的解释几句便清楚了,结果来了后根本没有当官的露面,他也被直接带进牢房里。
虽然家里花钱打点了狱头,没让他吃什么大苦头,但这样关着不管不问,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