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瞪眼一望,顿知浑身青芒的盈盈使出的招数,心头微凛间对田襄子切声提醒到。但还是迟了。
不明其理的田襄子一刀劈下,刀刃上火花顿起,“咣当”一声脆响,手中长刀停在了盈盈头顶两寸处,不能再往下半分。
不等田襄子惊愕,盈盈手中长杖往前猛然一刺,杖头不偏不离的撞在田襄子腹部。只是一击却又千斤之力,竟将这魁梧男鬼撞的倒飞出去。
见田襄子略有吃亏,孟胜怒吼,闪身上前,朝着盈盈攻来。那田襄子也是在半空中连连后翻几下,仆一落地还往后滑行出半丈,才化去了刚才那一杖之力;却也没有停息,再次跃起,与孟胜交替向前,朝着盈盈而去。
素天居弟子纷纷上前,各自手持双剑,与他们在石室中缠斗起来。她们虽不是四大护法,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套素天居的飞蛇剑法使得炉火纯青,使得敌方始终未能占到丝毫便宜。
剑影刀光下咣当作响不停,整个石室里黑影连连闪动,绚丽的火花伴随着娇喝和怒骂,在室中四起。
老李毫不犹豫的扬鞭上前,加入战局,一把九节鞭轻盈灵巧,千变万化间带起阵阵劲风;正与一名素天居弟子夹击着孟胜。奈何孟胜手使双刀,轮转生风左右逢源,间竟防守得水泼不进。
另一边,田襄子虽然力大无穷,使一口百斤重的长刀依旧如猛虎一般,快速有力;每每劈砍而下,落地之处必然石开砖裂。可始终不如似灵蛇游走的素天居剑法那般敏捷,不到片刻就已有些吃力。
跟在墨翟身后的林聪,也缓缓抽刀正要佯装上前支援,就被墨翟抬手一横,拦住去路“兄弟,有大哥在,区区几个素天居女鬼还翻不了天。”。
语毕,抬眼以冰冷的目光望向依旧没动的盈盈,注视着她脸上的愤恨,冷哼一声。
“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墨侠孟胜和田襄子有多厉害呢”盈盈感知着敌人每招每式,轻哼一声扬起嘴角,面朝墨翟露出一丝嘲笑“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怎能与我家主公萧石竹的两仪神通相比”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阴沉沉的,薄雾弥漫,在满是腥臭重山关中缓缓升起。
杀伐声渐渐南移,九幽国军上下一心,在白金的率领下,挥舞着手中利刃,把四散而逃的敌人赶到了靠近谷口的地方。
白金身上的战袍铠甲,早已满是血污,分不清兽魂的还是人魂的。状若疯狗的他,头盔已是不知去向,披头散发着箭步冲跃,握紧长剑连续劈刺,流畅无滞;几息功夫就将几个落后的蛇骨婆诛杀
杀得手软的白金,趁着周围士兵杀伤前去,呆立原地缓缓垂手,剑身上的血珠顺势汇集在剑尖上,化为一颗大大的血珠,顿了顿后,滴在了地上土中。
本已筋疲力尽的九幽国军,继而摆出了鸳鸯阵,交替掩护,毫不留情的追赶着且战且退的敌军们,试图在天黑前将其全部赶出国境。
白金缓缓转身,愣愣回望四周;关隘已面目全非,栈道十有八九破损严重,索桥也多有断裂;山谷已是一片狼藉,碎石烂瓦和木屑,在焦黑的土地上遍地都是。
横七竖八的象尸间,落满了烧焦的毒蛇,以及死去的九幽国军遗留下的铠甲和武器;不少小溪竟然因此断流。
萧家军自组建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令白金责不已,愧意使得他心头一揪,顿觉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将士们。
若是自己早些安排更多的岗哨,安排更多的防御,他们也不至于丧命,九幽国军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之惨胜。
{ } 无弹窗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双方如猎人和狐狸一般,皆知谁先出手便会失了先机,故而全然未动。
“一,二,三,四。”瞬间沉重的气氛下,盈盈默默的感知着对方的位置,在心里暗自数着对方数量;确定和情报无二后,脸色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这女鬼,还真歹毒。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也算好几日的夫妻了。”墨翟一声冷笑,沉声道“居然不念旧情,死了都还要弟子来找老夫寻仇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比歹毒,师父她老人家可不上你。”盈盈脑中,顿时浮现师父临终前,头发脱落所剩无几,口鼻眼耳不住冒血的惨状,脸上闪过一丝愤恨,魂气再次顺着手掌中的穴位喷吐,注入手中长杖“她都怀了你的鬼胎,你居然还给她下毒,一尸两命”。
越说越气,也越来越怒不可遏的盈盈,声音也嘶哑了些许,浑身不由得一颤。
长杖与主人心有灵犀,也感觉到了盈盈的怒气,散发出的不再是柔和的青芒,而是凌厉至极的杀气
杀气迅速弥漫,瞬间充斥满了整个石室,带起阵阵阴风压得墨翟也顿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他身怀鬼神之术,须臾间也就适应了。
老李见盈盈杀气毕露,也放松了对她警惕,专心致志的防备着对面。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是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墨翟,双目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孩子算个屁谁让你师父不愿帮我在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