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龙吟,从他们头顶的火烧云中传来,撼天动地;敌军纷纷一凛,再次举目望天,就见空中橘红色的云朵之中,忽地窜出了数百的空骑。
他们有的骑着火麒麟,有的骑着白泽,而为首的那员小将胯下,骑着的居然是一条翠绿的螭龙;正是一开张就窜上天去了的左凡。
跟在这队空骑兵左右的,是数百的羽民和讙头民。
坐在白象上的蛇骨婆登时一惊,对身边的象骑兵大喝一声“准备防空”。
于此同时,站在索桥上激动得浑身一颤的白金,也挥剑一指白象,对他的飞天军们愤恨大吼道“主攻那头白象和老蛇骨婆”。
一声令下,几个讙头民从空中俯冲而下,将手中点燃的震天雷投到了白象四周。紧随其后的羽人们,也将自己手中的火龙出水,对准了象兵。
山崖上炮击不断袭来,空中又连续落下爆炸,轰鸣作响,地动山摇;任由战象们皮肉厚如甲且抗揍,也躲不过在爆炸中,失去带去片片血肉的代价。
变故突生,敌军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无数;不少大象四肢被剧烈的爆炸炸得血肉模糊,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倒地,反将四周敌军压死一片。
此刻谷底的猛火油已所剩无几,火海范围逐渐缩小,可又爆炸不断,任由战象们接受过训练,也不免慌神间不再听骑手指挥,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全然无法实施防空。
九幽国的飞天军趁虚而入,将手中炮弹点燃往它们身边一抛,再在空中急转,避开爆炸后以手中兵刃血刃周围敌军。
那头白象还算镇定,除了踏脚没有太多慌乱,在那个老蛇骨婆的指挥下,镇定自若的转身,正欲撤出山谷。
一个讙头民见状,不由分说,朝着它从空中俯冲而下,逼近之时,将手中震天雷接连点燃,抛到了白象肚下脚边,再次展翅冲天。
讙头民直上云霄时,白象周遭已有一片火光随着爆炸高涨而起。
刹那间带火的象肉四溅横飞,老蛇骨婆也被爆炸产生的震荡波高高掀起;敌军见状面色齐变,注视着飞上天的主帅口吐鲜血,目光中尽是惊骇。
紧接着他们就炸了锅,心照不宣的朝着来路仓惶撤退。全然不顾他们那已从空中落下,跌撞在谷中一块巨石上而骨断筋裂的主帅。
“杀”白金看准时机一声大喝,举剑杀下索桥。反攻号角连吹,在山谷中回荡。
羽民继续投弹,讙头民则已取出连弩,从高空中对四散而逃的敌军开始扫射。
左凡从天而降,手中寒光四射的三尖两刃刀连劈带刺,下就斩敌数名;坐下的螭龙更是凶悍,爪尾并用下,几头战象被它轻而易举扫倒在地,再以尖牙将其开膛破肚。
一直未从山谷中散去的血腥味,此时更重几分。
红了眼的九幽国军们士气大振,举刀杀下山崖,追赶着谷中残余敌军。
没有震天的喊杀声,但凡追上敌军,九幽国军们二话不说就是一刀;唯有那悲凉凄厉的惨叫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回荡在山中
盈盈带着三个弟子在海上行船一个多月后,打扮成了回娘家的小媳妇和丫鬟,踏上六天洲;又走了一个月,她们才来到了酆都南面的黄泉路上。
在距离酆都还有一里之处,早已有打扮成了贩夫走卒的玄教教徒,在路边等待。
盈盈察觉,骑鹿上前,对那贩夫走卒对着暗号,道:“是管家老李吗”。
“正是,二小姐辛苦了。”那教徒对答如流,一字不差;盈盈微微颌首间,已然掏出了国师腰牌。
教徒定睛一看,面色顿显恭谦,赶忙左右观望,见四下无鬼后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道“国师请随我来,我带你们潜入酆都。”。
{ } 无弹窗 顷刻之间,放眼望去山谷中火焰遍地,如同烈焰地狱一般。
而关隘中的守军们,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在之前毒蛇和火箭的攻击下,已是死伤过半。
栈道索桥上起火处随被扑灭,却已然多处断裂;当守关士兵铲除了弹射入关隘中的毒蛇后,只幸存下一万有余鬼。而立在谷中的坞堡,亦是十之五六被山鬼徒手攻破,化为了一片残垣断壁和碎石烂瓦。
守卫坞堡的曲部民兵们失去了防御工事的掩护,只得冒着烈焰高温,举起手中兵刃,前赴后继着呼啸上前,与力大无穷,且高大魁梧得不是一星半点的山鬼们,展开了殊死肉搏。
热浪高涨,火焰逼人,杀伐声震耳欲聋。
多数的曲部民兵们,不是被山鬼们用他们粗壮有力的手臂,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拧起,甩到半空之中后落地摔死,就是被山鬼们巨大的脚板,给踩了个血肉模糊。
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九幽国军后退或是怯战;他们深知面对的是一支战力强大的铁军,一支有着被称为最骁勇善战的人魂的山鬼大军但也深知,如果他们怕了跑了,安居乐业在他们身后土地上的家人,便会迎来灭顶之灾。
打倒入侵者的唯一办法,就是杀光他们
这是在他们加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