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的,筒之间的空隙用引线连接,并在铳身开一个圆孔,垂直插入装着铅弹的铁管。
模样倒是和人间装着刺刀的步枪,有些形似。
第一枚弹丸在铳膛中与筒相接触。发射时,先点燃第一节筒中的,将第一枚弹丸射出。射毕后,第二枚弹丸自动落入铳膛中,第二节筒中的恰好被第一节筒中的药线点燃,将其射出尔后依次进行,自数枚至十几枚,提高了射速。故而弹发如雨,名为暴雨铳。
鬼母将这些翻译出来后,第一时间交给了赖月绮。赖月绮又下令军器监各地分部批量生产,优先装备给国中边军。此时鬼虏麾下部队,已是所有军士,皆有一支这种暴雨铳,正用来招呼季禺军。
弹丸如暴雨般落下,加上炮轰,两万季禺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死伤过半。剩下的勉强稳住阵脚,正要举起弓弩反击,又被九幽军用暴雨铳射杀大片。
无奈之下,季禺军正要撤退时,鬼虏抽刀对准山下一挥,怒吼一声“杀下去,屠尽敌军”。
九幽军们应声,面露狰狞如奔腾洪流一般浩瀚翻涌着冲下山坡,手中紧握着的暴雨铳,对着敌人亮出了铳口下那寒光闪闪的尖刀
清晨的玉阙宫里,弥漫着浓郁的阴气,带起阵阵潮湿,令天坑中方才睡醒的诸鬼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金刚,把老子的羽人云雾”悠悠转醒后,坐在床榻上的萧石竹,话未说完忽然哑口。本还睡意朦胧的脸,也顿时阴沉下来,眉宇间浮现了丝丝悲切,双目也猛然黯淡下来。
金刚已不在了,但他还是习惯了呼唤对方,怎么也改不过来;总是不经意间喊出对方的名字。
却又戛然而止后,一阵神伤。
他呆愣着坐在床上,空洞的双目直视着前方,床对面的那面翠玉床屏上,雕出的梅花凌寒图。直到大花从楼外而来,缓步绕过床屏走到床沿边,把大头轻轻的靠在床沿后,他才缓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大花那大头后,下床站起身来,自己去取了羽人云雾,泡茶去了。
“大早上的就喝茶,你不怕伤胃啊”才喝了两口,抱着萧茯苓早起去苑中已转了一圈的鬼母走了回来,站到萧石竹身前后,把萧茯苓递给他后,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
定睛一看那杯中茶汤上不过浮着几片数得过来的茶叶后,又道“又数着茶叶的喝”。
“习惯了。”萧石竹淡然一答,拿起手边角几上的拨浪鼓,对着萧茯苓摇了摇,把那小翁主逗得一乐。
“去换衣服吧,然后用膳。”鬼母放下茶杯伸手,抱回萧茯苓后,道“今日你得去早朝了,得见见大臣们,稳定一下他们的心。”。
“好,好,好。”萧石竹说着起身,打着哈气伸了个懒腰后,折身而返床屏后,换衣服去了。
“鹤儿。”用过早饭后,鬼母喊了一声,便有一名身后飘荡着三团绿色的鬼火,年轻的女性墓鬼飘然而入。
脚边还跟着一个长相如同无毛沙皮狗,确是全身赤红,喜欢吃灵婴粪便的伺便鬼。
自从鬼倩儿出宫了后,这名叫鹤儿的墓鬼就接替了倩儿的位置,伺候在鬼母左右。因其是墓鬼,属于很安分的人魂,又懂得怎么带孩子逗孩子,且忠心耿耿,所以一般在鬼母、赖月绮和萧石竹都忙的时候,都会很放心把萧茯苓交给鹤儿带着。
“照顾好小翁主。”鬼母把萧茯苓递给她后,深处自己的食指给茯苓握住,摇了摇道“娘和爹去上朝了,你乖乖的啊。”。
萧茯苓眯眼嘻嘻一笑,全然没有像别的灵婴那般,马上要离开父母了就又哭又闹的。
“没良心的。”鬼母白了萧茯苓一眼,嗔怒道“你要三个时辰见不到爹娘,怎么也不哭一声”;萧茯苓笑得更欢了。
“走了。”萧石竹一抬手,胡乱一擦自己嘴唇,上前拉起鬼母,边走边满不在乎的道“她知道我们只是去上朝,一会就回来了。你就是再依依不舍,她都不在意的。”。
“跟父王母妃道别。”鹤儿轻轻的抬起萧茯苓胖乎乎的右手,拉着摇了摇。
萧石竹和鬼母,来到天权殿上,方才坐定众臣就在青岚的和唱声中,齐齐步入大殿,行礼后在他们前方分列站定。
“听说市井有传闻说我死了”十数日未见,萧石竹也没跟他们套套近乎,只是似笑非笑着,目光从身前众臣身上一一扫过,直言道“还有的说,我伤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少已垂下头去,不敢直视萧石竹。所谓的谣言,正是十几日没见萧石竹的他们,茶余饭后瞎猜出来的。
“你们看看。”萧石竹起身缓步走下高台,围着他们踱步一圈后,再次走回高台上面朝大臣们站定,淡淡问到“我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众臣不明其理,加上萧石竹往日喜怒无常的;如今虽微笑着,但保不齐他心里窝着火呢,当下众臣也不敢大意,只得齐齐轻声回答道“不像。”。
“主公。”陆吾及时出列,为众大臣打圆场“市井传言不可全信,我等见您无恙着实高兴;实乃国家之福,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