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奔雷一般直戳萧石竹心窝而去。
虽金刚已用刺客们的连弩,悄然间放到了三个刺客,但萧石竹身上还缠着十几个带着玉树种子粉末长鞭,依然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寒光四射的绕指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后,萧石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这次轻敌了。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侍卫了。
哪怕是多带着一两个,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划破天地的鹰唳。萧石竹顿知是援军来了,瞬间面露笑意。
可就在他嘴角扬起之时,身前登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就是血花四溅。萧石竹瞪大双眼,微微张唇,就见金刚已使出鬼魅神功,从山林中闪身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站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奔雷刀的那致命一击。
“你干嘛”萧石竹一声惊呼,眼中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又重了几分,他想要挣扎却还是动弹不得“你疯了不要命了”。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金刚嘿嘿一笑,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同时抬手死死扣住奔雷刀右手手腕,使得对方也动荡不得,淡然一答“你不能死,我答应过魏老要保护你的。”。
脸上绽放着微笑,神情居然也和魏老牺牲之时如出一辙,淡笑中夹杂着的视死如归之色。眼中有庆幸,有骄傲却没不甘或是悔意。
挣脱不了金刚有力双手的奔雷刀,更是又急又怒,沉声一吼后,把手奋力一旋,往前一推,指上的绕指柔使得整只右手从金刚胸膛贯穿而过。
“砰砰砰”的连连枪响,也正在此时从奔雷刀身后响起,不少的刺客们身子随即连震几下,倒在了地上,胸口或是眉心处,赫然多了数十个血窟窿。
“围起来。”就在此时,由远而近的马蹄奔腾声中,鬼母已从远处驭风飞来,凌空而立在萧石竹头顶之上,一声冷喝“所有反贼格杀勿论”。
身边还跟着十几个羽民和讙头民士兵,之前萧石竹听到的鹰唳,正是这些讙头民发出的。
本还心底暗暗有些惊慌失措的鬼母,见金刚替萧石竹挨了一剑,自己的夫君则毫发无损后,也暗中长吁一口气。
由远而来的九幽军骑兵们,在吾丘寿的指挥下,纷纷应声后驭兽飞奔上前,为首的不是他鬼,正是刚刚投诚了的影子鬼范锦鸿。
两三息后,骑兵们就将刺客们团团围住,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长矛大刀,刺入了还活着的敌人体内。范锦鸿从兽脊上一跃而起,落在了萧石竹的身后,足尖点地身子一旋,手中长刀连舞几下,刀光连连一闪后,将缠住萧石竹的鞭子统统斩断。
身中数枪,胸口后背布满血窟窿的奔雷刀,眼看行刺计划就要功亏一篑,脸上浮现不甘和愤恨,交织在一起;他憋着最后一口气,使出浑身力气把手往前一推,绕指柔虽他的食指划破金刚衣服后背穿出,不偏不离刺在了萧石竹锁骨上。
“夫君”半空中的鬼母看得一清二楚,见奔雷刀指上的绕指柔刺入萧石竹皮肉下,顿时面色大变,心头一凛惊呼而起;她如离弦之箭,朝着奔雷刀疾射而去;在萧石竹皮破血出时,已然身如鬼魅般欺身而进。
咬牙切齿的鬼母赫然伸出右手,化掌为爪,凌空一抓抓住对方天灵盖,指尖直刺入奔雷刀的头皮下,将其往后一扯。使对方带着绕指柔剑,本已刺入萧石竹皮肉中半寸的右手食指,从萧石竹体内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血溅下,拉出一丝丝碎肉。
缓过神来的范锦鸿也箭步上前,一刀斩断了奔雷刀的手掌。
但只是如此,鬼母还不足以泄愤,转眼已是落地的她,运起魂气游走右手五指上,指节奋然发力,瞬间将奔雷刀的脑袋,猛然捏了个粉碎。
鲜血与搅在一起,随着奔雷刀的头骨崩裂粉碎,而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起。萧石竹锁骨处也在此时生疼连连,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
当萧石竹醒转时,发现自己已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躺在绝香苑中床榻上,面带憔悴的鬼母跪坐在床边,双手枕在床沿上,把头靠在双臂上沉睡着;一缕阳光从塔顶玉瓦中透过来,使萧石竹隐约感到一丝暖意。加上楼中的鸟语花香,令他更是惬意。
他想挣扎起身,把鬼母抱上床来,可方才杵着被褥坐起,左肩就阵阵生疼,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不禁轻哼。
鬼母闻言登时惊醒,见他已然转醒后,起身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默默地流泪不停;冰冷的泪珠不到片刻就浸湿了萧石竹衣服。
“好了好了,不哭了。”搂着鬼母任由她哭了半晌后,萧石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抬手轻轻的给对方擦着脸上泪痕,有气无力的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次死定了”。
鬼母撒手,面带委屈的点点头,又猛然连连摇头,蹙眉道“你不知道,那绕指柔是断魂铁打造而成,得知此事可把我吓得险些晕倒。”。
“我有那么容易死吗”萧石竹忍痛哈哈大笑两声,扬眉得意道“在人间时,我吃了那么多的瘦肉精,地沟油,苏丹红之类的有害物,不也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