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强大,如此令人恐惧而让他心生敬畏;也正是这份敬畏,使得他最终成为了诸多冥界诸侯里,唯一能与酆都大帝抗衡的那个诸侯。
“唉。”鬼母也是愣神半晌,眼不可思议之色才淡去几分,幽幽一叹,道“现在的酆都大帝,还有诸多的追随者;无论是自愿或是被迫的,都不再少数。银灵子急于谋反,确实是在找死。”。
此言语气平缓,波澜不惊;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也像是在提醒萧石竹一样。
夜风再次拂过院,梧桐树的树影,也随风而动;萧石竹紧皱眉头,身躯微微一颤。
鬼母的话,让他又想明白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要挑战的是一个数千年来稳固不倒的帝位,人间历史记载的任何一次谋反都还要凶险百倍,甚至是千万倍。
但,值得一搏
他也不可逃避;且不说阴阳两界已然没了他的立足之地,说为了自己和鬼母,赖月绮与萧茯苓还有英招,陆吾,钦原鬼虏,春云金刚玄水黄土等等这些一直信任,对他唯命是从的鬼,也为了如今九幽国的诸多百姓,他必须站出来。
萧石竹微微仰头,凝视着头顶空的月朗星稀,微怔片刻后,脑回想起了他师父的教诲“宁可跪着生,不要站着死。”。想到此,他忽然挺直了本已微微缩起的腰板;勇气在他胸膛翻腾不停。
在常人看来这或许是一句没有骨气之言,但在萧石竹看来,这才是强者的感叹
跪着生,并不是说他要去退缩,反而是告诉他怎么去面对眼前一切困难,在不公平的博弈之,创造出更不公平的机会;反而是站着死而一了百了的人,才是个地地道道的懦夫。
萧石竹不想做懦夫,在人间他已做了近五年的懦夫,整日只知道如何设局,如何坑蒙拐骗苟活下去。他也不会再退缩,算有退缩之路他也不会去选择。
他宁可跪着生,虽是一时权宜,但他坚信等他再次站起之时,会酆都大帝这个强敌更是强大。
往日总是喜欢投机取巧一番的他,决定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万苦的道路。
他的命运,由他自己做主
古神也好,造物主也罢,或是那高高在,强大无的酆都大帝,都别妄想再掌控他的命运。
“让他们去折腾吧。”萧石竹眉宇间再次浮现了自信之色,他缓缓转头看向鬼母,展开了之前紧锁着眉头“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是酆都大帝的最为忠诚的走狗,没有之一。”。
待他与鬼母四目相接之时,看到了对方脸的满意之色,和眼底泛起的欣慰目光。
“我们明天出发,先回玉阙城。”萧石竹脱下身的氅衣,给鬼母披,道“我要去请共工出山,他是对抗吴回的最佳人选。”。
“我都听你的。”鬼母轻轻一答,把头微微一偏靠在了萧石竹的肩头
在玄炎洲千里之外的东夷洲西面,遁神平原的南部,有一片连绵起伏的青色山脉,从之前遁神国的边境之地开始,向南面延伸开去。
夜色深沉,山风萧萧。原本生机盎然的山,枝叶繁茂的森林树木间,此时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
山岭间地枝叶狼藉,满地惨状。一片片参天大树,不知遭到了什么的撞击,支离破碎开来倒在地,横七竖八的躺在潮湿的泥土,碎石之间。本该缠绕在这些树干开有花的蔓藤和翠绿苔藓,已是纷纷碎裂而枯萎,失去生机。
而在碎石断木之,又静静躺着一条死气沉沉的乌青巨龙,身本该光新的鳞片,这儿缺一片,哪儿少了一片,露出了不少刺有碎木或是被乱石割得深可见骨的伤口。
在它身后地,留下了一道长有十丈左右,触目惊心的巨大沟壑。两边地缠在一起的荆棘杂草,早已向沟壑外两旁倒了下去。
巨龙四肢身体早已僵硬,两只空洞无光的龙眼,愣愣望着黑暗的天空。且脖子下,那块巴掌大小,月牙状的逆鳞早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一道骇心动目,宽近两寸的喇叭型口子。
隐约可以看到口子,巨龙颈部的肌肉,血管全部一团糟。
一身满是血污的屡天,站在巨龙的龙头旁。黑夜下,屡天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迸射出一道无法遏制的怒火,穿透黑暗望向那已是僵硬的巨龙尸体。
自从被这畜生生吞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开那些把他定身的龙涎。在一片黑暗,且满是鱼腥臭的龙腹他挣扎半晌,也无能无力。
若不是这屡天身怀乾坤玄甲术,施术后全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话,他早被这头巨龙腹强烈的胃酸,化成了一堆白骨。
直到一刻之前,束缚住他的龙涎,方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干枯,渐渐失去了束缚和定身作用。
屡天着才顺着巨龙黏糊糊的食道,奋力爬到了巨龙的喉咙处;随之凝神聚气,运起鬼气游走到右手经络之,同时化拳为掌重击巨龙喉咙腔壁,一掌便击穿了巨龙脖颈。
这样,屡天才从龙腹逃出生天;却落得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自从酆都大帝掌权之